月夜之下,平阳城南,丘林之上,听得前探敌情的张大嘴所言,一干特战军兵顿时一通骂娘,怒其不争的屯长曹淡,更是愤然贬斥道:“哼,小人就是小人,靳准那厮欺上瞒下、阴谋诡计亦或狐假虎威尚可,一旦到了当面锣正面鼓的关键时刻,终归缺乏那份大气,那份决绝,难堪大任啊!”
一番痛心疾首的喷泄之后,好似郁结尽去的曹淡复又倚树坐倒,懒洋洋的叼起根草茎,这才浑不在意道:“不过,这又关咱们鸟事?别个可是近十万规模的大战呢,张大嘴,别忘了咱们的任务仅是敌后随机破坏,并探查重要敌情。你丫该不会又一次立功心切,想要老子带着两三百号兄弟给人塞牙缝,前去力挽狂澜吧?”
张大嘴被曹淡说得一噎,他们特战屯委实没有义务也没能力参与这等规模的大战。只是,他绝非轻易放弃的人,眼珠一转,他嘿嘿赔笑道:“头儿,城里毕竟有着大批汉民与钱粮,若叫匈奴残军最后雄起一把杀了进去,岂非咱华国的巨大损失?再说了,咱们既然恰逢其会,若是不做点什么,岂非辱没了您的**之名?”
“卧槽!好你个张大嘴,是不是上次废掉刘参立了功,知道老子即将上调,日后管不了你,就敢拿老子开涮了?”曹淡怒,一跃而起,作势就要扭打张大嘴。
“是啊,是啊,张大嘴你也真是,领导的大名是要放在心底尊敬的,怎么能挂到嘴上亵玩呢?”另一队率宋包忙窜入二人之间,一边佯斥张大嘴,一边对曹淡赔笑道,“头儿,这厮话虽**,呃,是不中听,可主意倒也挺正。咱们的确不好袖手旁观,正面参战自然不行,可敲敲边鼓,适时乱乱敌方进攻节奏倒也无妨,成不成的,至少有益无害嘛。”
“咿?你是说假冒援军,来个草木皆兵?嗯,搞一把就跑,没啥损失,没准还能捞上一功呢。”曹淡一点就透,他眼睛一亮,砸巴砸巴嘴,也不再寻张大嘴打闹,而是拍拍宋包的肩膀赞道,“人才啊,称你宋包子却是委屈了,分明该叫宋点子嘛。来,坐,上座,请上座,给大伙儿说说具体想法。”
“呵呵,过誉,过誉了!”宋包面露得瑟,笑出了一口黄板牙,接着建议道,“其实很简单,咱们在这里多准备些火把,适时做大军侧踞状;再派出几个号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