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裴泫安插在宫中的人,只不过被他逃走了。”
此言一出,左宗原不由得张开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左湘亭深吸了一口气:“以贤侄所言,裴泫安插在宫中的不止一人?”
“不错。”苏时一字一句说道:“这些人在宫里潜藏了十年,可想其图谋之大,远远超出你我想象。”
左湘亭的瞳孔猛然一缩,然后无比震惊的盯着苏时:“难道……”
“左大人心中所想未必不可能。”
左湘亭端起酒杯,本想喝酒压压惊,不过立即又放了下来,似乎已没有了心情,眼神里尽是惶恐之意。
过了许久,他才定了定神,说道:“贤侄见太子妃,是不是想了解太子被害那晚,是否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是。”
“那只怕贤侄要失望了。”左湘亭摇了摇头:“十年前,无论是陛下还是我,都曾详细问过太子妃,而太子妃在那一晚并没有发现太子有反常的举动。”
“不一样。”苏时缓缓说道:“当时所有人都认为太子的死因并无可疑,因此即使那一晚有什么蹊跷的事情发生,也不会有人疑心。但现在证实太子是被人谋害,太子妃作为太子最亲近的人,也许能提供一些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