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浪费心力,聚散无常,或许命该如此。二公子若是没有其他事情,奴婢告退!“
二公子叹了声:“实不相瞒,吴兄可是借用了都司卫兵来找,不说掘地三尺,也是该找的地方都找了,光寻人告示就贴了上百张。或许你弟弟真的不在扬州城了。”
吴公子看着我,安慰说:“我派人再去郊外周边找一找,但现在流民多,你也不要怀多大希望,但求尽力吧。“
“多谢!”我心中怆然,又感激又震惊,哽着嗓子道。
当初我找二公子帮忙,是觉得二公子为人良善,且身份尊贵,应是肯帮忙找赵兴,万万没想到他会为了我一个奴才如此尽力。
还有这位吴公子。ъΙQǐkU.йEτ
二公子温声道:“去吧。”
我遂起身,愁肠百结地转身离去。
原本想着,很快就能见到赵兴,我好叫赵兴去杭州找我家人,然后让我家人来为赎身,可是赵兴也找不到了,我该怎么与我家人联系上呢?
方才,我一度想过,想求二公子帮我找家里人,可是杭州在千里之外,其中艰难,谈何容易?
我又如何好意思开口?
正暗自犯愁,突然一个声音喝道:“走路不长眼睛么?往人身上撞。”
我一吓,忙停下,抬头看,曹珊珊正站在我前面几步的地方,身后跟着大丫鬟翠花。
我垂着眼说了句,“奴婢提着一筐杏,太沉了,没留意前方有人。”
她冷哼一声:“谁欠你钱么?苦丧着脸,看着就让人心烦,让开!”
我一声不吭,朝一旁站了站。
她不再搭理我,急步走了,远远又听见她的声音:“我今日妆容如何?……是不是应该穿那件红色袄裙?范哥哥最爱我穿红……”
我摇头苦笑,刁钻张狂的曹珊珊,也有这般忐忑不安的时候。
日子一天天过,我开始觉得心冷失望。
因常常冷水洗衣,我手上生了冻疮,晚上钻进被窝时又会奇痒无比。
这期间,二公子又专门找了我一回,说在郊区也打听个遍,没找到赵兴。
虽然没再见过吴公子,但常听见曹珊珊去叫丫鬟打听吴公子有没有来,来了,就精心梳妆打扮,没来,就意兴阑珊。
不过,吴公子与二公子交好,隔个两三日便来一趟。
秋空明月悬,光彩露沾湿。
中秋节,曹府设宴,请了扬州城有名望家族的小姐、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