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往,甚是热闹。
文锦同香桂都是大丫鬟,但文锦性子随和,请我写我一封家书后,便很与我亲厚,常对我说些小道消息。
她说香桂是过了徐氏明路的,说是景王爷的贴身丫鬟,日后那是要收到屋里的,早已是半个主子,不过没提到明面儿上罢了。
文锦还在低声交待:“你心里有个数吧,省的日后再得罪了她。”
我点头应着,想着那日香桂兴师问罪的模样,说的冠冕堂皇,原来不过是打翻了醋坛子,也亏得她那么上心,日日盯着王爷的行踪。
徐氏这一招,委实是高。
又是一周,大军仍没动静。
皇帝再次下旨催战,这回的圣旨语气严厉,连声发问常将军是何居心?
意欲何为?
常将军领旨时脸涨得紫红。
景王爷愤然拍着桌子,厉声道:“你要粮草,本王就为你筹来粮草,你手握两万重兵,却按兵不动,还要皇上连下两道圣旨,常将军,这一回,你若不再不发兵,就休怪本王参你一本!”
常将军嗓音洪亮,义正言辞道:“末将原定月底出兵,既然皇上下旨即刻动身,那末将只得遵命,明日一早,誓师北征!”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常将军早该如此,区区鞑靼游兵,何足挂齿?早日打赢了仗,你我都好交差。”
又叙了几句,景王爷便命常将军即刻下山,路上不停赶回城里。
回到家中,便闭门不出,又命宣府总兵派出一支兵丁充作府上侍卫,而他的住处更是重兵把手。
香桂更是吩咐各处:“马上就要打仗了,虽然咱们兵力是鞑靼数倍,但说不准谁胜谁败,大家伙儿没事儿不要随意走动,你们平日里吃酒作乐倒也罢了,这个时候都警醒些吧!先前宣府总兵是如何被贼人杀死的?那可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可不是闹得玩的。”
于是,天刚擦黑,众人交了班,就早早回房睡觉。
恰逢中旬,月亮正圆,泻进来一地银光,照得屋内各物影影绰绰,这时候睡觉还早,谁也没睡着,只在床上躺着各自想心事。
一个叫迎春的丫鬟说:“我就不信咱们会打不过,而且这回来了这么多兵呢,许是香桂姐姐看不上咱们这些日子的行径,变着法子吓唬咱们呢。”
各人都没应,过了会儿,菱花慢慢说:“我虽不懂打仗,但听人讲过书,自古打仗以少胜多的例子多着呢,战场上的事,谁知道呢?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