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药箱里拿出小金剪刀,刚要朝缝线剪去,也先妻子立刻道:“你要做什么?伤口都快长好了……”
“夫人若是再出言干涉,恕我不能再治了,接下来我要给太师重新清创,只怕夫人更受不住,您还是在外面等吧。“我淡淡道。
“我姐姐疗伤治病时不能分心,一分心她这手可就不稳当了。“赵兴道。
也先妻子犹豫了下,便站直了身子,冷声道:“我不干涉你,你动手吧。”
说着,已是站开了几步。
伤口剪开,脓血登时涌出,果然是化了脓……
用刀将伤口内一点点刮净,烈酒冲洗,而后并不缝合,只用纱布轻轻系上。
做完这些,我已是出了一身的汗,净了手,问也先妻子要了纸墨,写了一纸药方,倦倦地说:“速去找药材熬了。”
一碗浓黑药汤喝下去,也先面色渐渐红润起来,也先妻子握着他的手,贴在自己脸颊试了试,欣喜道:“他的手暖和了!”
我点点头道:“太师已无性命之忧,夫人可命人再做一碗八珍汤来,慢慢喂了,相信很快太师就能醒过来。”
她轻轻放下也先的手,站起身后,对我行了北蒙人的礼,我忙拱手回之。
“多谢姑娘,姑娘不愧是神医。夜里奔波劳累,刚才又为我丈夫施手疗伤,饿了吧?巴图尔,带女神医去歇息,准备些嫩羔羊肉和马奶酒,好好伺候着!”
原来那小头领叫巴图尔,此时他也满脸喜气,恭敬道:“我这就去安排。”
我朝也先妻子拱手笑道:“待太师醒了,还请夫人告诉一声,我们就可放心回家了。夫人只需派人送我们出瓦刺即可,我们自己回去。不过,还需夫人借我二人两匹马,除了这些,我也不要别的什么封赏了。”
她微皱眉凝神片刻,然后说:“这冬天不比夏天,草原上冰天雪地,路又不好走,你们两个人能走回去么?你不要多想,我是真心为你们考虑。”
“我们姐弟二人从前就在宣化生活过,只要看着太阳,方向不会错。”
“既然你坚持,那我就答应你,女神医放心,我会让他们挑两匹好马让两位骑。”
“多谢。”我做了揖,跟赵兴走出了大帐。
我们被安置在一顶帐篷内,侍女又端来酒肉饭菜来。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我招呼赵兴落座,毫不客气大吃大喝一通,而后倒头阂眼睡觉。
朦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