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近,她去时,对正等她:“怎么去了这么久?”
程丹若答:“等到了下午。”
“那也有些久了。”洪尚宫打量着她,皇帝见臣的时间,与事件的要『性』成正比,宫里的事,很有说半个时辰以上的。
但她一字未问,见程丹若神『色』疲倦,道:“回来就好,放你三假,好生休息。”
“多谢尚宫。”
“回去吧。”
回到自己的屋子,程丹若草草吃了些东垫饥,就躺下睡了。
这一觉睡得又沉又不安稳,好像连来的疲惫终于爆发出来,肢疼痛酸软,每一块肌肉严劳损,身体完全清醒不过来。但脑却活跃异常,屡屡把她带出梦境。
她到雪的声音,宫的脚步声,说话声,好像已是早上了。识模糊了一会儿,又沉入冰河中,消失无踪。
如此反复数次,她才真正睁开眼睛。
头偏,竟然是下午了。
程丹若起身,疲倦地靠在枕边好一会儿,才起身洗漱。
小宫见她开门,忙不迭过来问好:“姑姑安,吉秋姐姐说她去安乐堂了,姑姑若有吩咐,尽管使唤我。”
“那麻烦你去给我弄些吃的,若有牛『乳』,取一瓮来。”程丹若说。
小宫喜出望外:“是,劳姑姑稍等。”
她匆匆忙忙跑去司膳的厨房,要了一碗馄饨和些许小菜,以及半瓮生牛『乳』。
程丹若塞给她一吊钱。
她不收,还说:“姑姑有事只管使唤,奴婢针线也会做。替姑姑做双鞋如何?”
程丹若:“……不必了,我心领,你回去歇着吧。”
小宫一脸失望:“是,奴婢告退。”
她心累地掩门,点风炉煮茶,准备做『奶』茶续命。
吃过东,正在使劲往『奶』茶里丢冰糖,尚功局的女史来了。她是司制的,专门负责衣裳的剪裁制作。
“程典『药』,这是今冬的份例。”女史笑盈盈道,“件棉衣,一件皮袍,两双棉鞋,一双羊皮靴子,一副暖耳。”
衣裳呈上来,是簇新鲜亮的料子,棉絮也塞得厚实,看起来就很暖和。
程丹若道:“多谢你跑一趟。”
尚功局的和她不熟,送过东就走了。
程丹若收拾箱笼,将脏衣服理出来,交给宫送到浣衣局清洗。将冬天的衣物拿到外头,用装有炭火的小熨斗烫平悬挂,鞋袜烘热放好。
不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