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门重血脉,道宗重传承。姑娘身上云狐之气深沉,瞒不过我。”魏道人拿着麈尾的尾巴尖点了点苏彻:“姑娘与苏公子又是什么关系啊?”
青丘瞧了一眼旁边的苏彻,以她的急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答些什么。
看这道人刚刚的言辞,分明是个嫉恶如仇之人。
这人与妖之间的沟通怕是有些犯他的忌讳。
真是麻烦,说错一句话或许就给人家当成瓜种出来了。
“不敢欺瞒道长,我们二人……”
苏彻不假思索,说话吞吞吐吐,一副说不出两人关系的样子。
这位魏道人刚刚讲过,劝人向善是无用功,应当不是恪守所谓正邪之分的。
魏道人看了一眼小狐狸:“姑**出身比他还算高些,恐怕是下嫁了。”
小狐狸咿咿呀呀,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此间法不传六耳,既然未入门墙,还请姑娘暂避片刻。”
魏道人说着扬起自家袖口,霎时便不见了小狐狸的踪影。
乖乖,苏彻看着魏道人玄衣袖口,莫不是袖里乾坤的神通手段?
“我前几日回转宗门,没想到家里生出什么大的事来。”魏道人将麈尾一摇,一朵黄云大小如莲花一般从他袖口内飞了出来。
这莲花大小的黄云滴溜溜地转动一轮化作磨盘大小。ъΙQǐkU.йEτ
“上来。”
郁离子一抖麈尾。
“我几年前登临九天外域采集至粹玄真,没想到这一去数年,家里居然生出了变故。”
苏彻双脚踩在黄云之上,只感觉好似穿了一双云作的长靴,说不出的舒服。
黄云随风而起,渐次直奔青云之上。
郁离子将云头渐升,转在山阴县城之上,他双目如电,左右扫视山阴县山势起伏。
“大概几百年前,我听闻白鹿洞书院内有人作《太极图说》,后又有人做《太极图说解》,儒家向来秉持人道分野,以仁义二字为立道之基,白鹿洞欲以儒家学说解析天人之间变化,算是一件创举。我虽是道门中人,却也乐见其成。”
“白鹿洞解来解去,解出一个人杰为乱世火种的解法。要天下长治久安,唯有将可能成为乱世之主的人给剖去。他们要扫荡未来人王,不管是北国还是南朝,自然是乐见其成,这事本来也就这样。”
“你之前的事情大概也是如此。”魏质胜双眼转过头看着苏彻:“我几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