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娘亲的赞扬。
少年郎缓缓等下,他的母亲依靠在城墙根上,眼睛紧紧的闭着,少年将粥缓缓送到娘亲身旁,放在娘亲的嘴边。
“娘,快和粥吧,只要喝了粥,就有力气了。”
少年郎不会忘记,他们从北地边境一路南逃至此,从安俾城一线,几乎是死里逃生,路上都是匈奴人的追兵,这些匈奴人,把他们这些秦人百姓,当做猎物,当做牲口,被他们围猎,被他们屠杀。
少年郎和他的母亲死里逃生,一路跑到了这里,而少年郎的父亲,在匈奴叩关之时,便响应了边关的号召,去参加安俾城的守城战了。
现在,匈奴人破关而入,他的父亲多半是战死了,他是清楚的,只不过,他的母亲还在安慰他,父亲还活着,他会和自己一家团聚的,每当听到这话,他也只是笑一笑,心中怀着些许希望的活着,总比满心绝望活的好。
在这场战争中,在少年郎一路逃亡的路上,一个七八岁的少年,被鲜血与现实折磨的快速成长,他知道,娘亲的病就是在这一路上饿出来的,娘亲将所有的能找到的吃的,都默默拿了出来,每当自己说饿的那一刻,娘亲总能掏出一点东西来给自己吃。
每当自己询问娘亲自己饿不饿时,她总说自己已经吃过了,现在,娘亲的病都是饿出来的,所以,少年郎坚信,只要让娘亲喝了粥,娘亲就会好起来。
少年郎将热粥放到娘亲嘴边,却迟迟不见娘亲张嘴,少年郎一遍便的呼唤着,声音由开始的兴奋逐渐变成慌张。
这时,一双手伸了过来,抢走了他手上的热粥,一饮而尽,随后扔下这个破木头,说了一句:“傻了吧,有一口热粥不喝,到这问一个死人喝不喝,她不喝我喝,**!”
这人留下一句话后,也着急的往城门处冲去,不知道是不是喝了这口热粥的缘故,此人感觉跑起来都跟有劲了,只留下呆呆看着泥地中那空空如也的木头破碗的少年郎。
那句话环绕在他的耳边,少年郎僵硬的抬起头,看着靠在墙根处的娘亲,此时的娘亲紧紧闭着双眼,脸颊之上,尽是苍白,已经饿脱了相。
少年郎紧紧抓住娘亲的手,用尽全力想要唤醒她,可注定是徒劳。
“娘!”
撕心裂肺的声音陡然响起,在这泥泞的墙根下,在这肮脏的战争中,他的一家,原本生活美满,一场战争,顿时将他的一切都摧毁了,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了。
少年郎抱着自家娘亲的尸体哭泣着,身旁陆陆续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