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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梅:
我知道我这个决定很唐突,很冒昧,冒然写信给你,让你感到惊慌,请原谅我。
写这封信是为了告诉你一个事实,我喜欢你,我知道这个决定对你来说一定很惊讶,很恐慌。
我已经承受不住自己内情的情感了,我想了很久,心里充满了拥有你的渴望,睡觉时,翻来覆去的在想你,吃饭时,也在想你,想我们未来在一起后的生活。
实验室内,覃雪梅看到信件的开头,顿时眉头一皱。
虽然信封上没有落款,开头也没有任何身份信息,但结合信是从学校寄出来的,以及字里行间的内容,不难猜出,这封信大概率是武延生写的。
平心而论,看到这封信覃雪梅确实很恐慌,但她并不惊讶。
即便覃雪梅的反射神经再迟钝,她也猜出了武延生的心思。
粗略一算,他们来坝上已经有三个多月了,时间虽然不长,但期间却发生了很多事情。
也正是因为这些事情,覃雪梅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改变。
倘若刚刚上坝就收到这封信,覃雪梅或许会因为感动,从而产生误判。
但现在的她,却不会。
感动和爱,是不一样的,两者不能混为一谈。
“唉。”
昏黄的灯火下,覃雪梅放下手中的信件,发出一声叹息。
感情经验极度匮乏的她,骤然遇到他人的‘告白’,覃雪梅着实有点不知所措。
虽然心里已经打定主意拒绝武延生,但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向对方表达。
毕竟武延生是自己来的塞罕坝,为了来塞罕坝,武延生放弃了首都的大好工作。
这牺牲,有点大,大到覃雪梅觉得自己拒绝对方,就好像是在犯罪一样。
‘我该怎么办?’
覃雪梅茫然了,她迷茫,她困惑,她不知所措。
吱呀!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了开门声,覃雪梅转头望去,只见武延生推门而入。
看到武延生找了过来,覃雪梅的神色略微有些局促,她还没有想好该如何面对武延生。
断然拒绝?
好像有点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