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之后的表现,官家绝对不是一个安分的天子。
先改茶法,后裁厢军,最近,兴学之风,更是吹向了大宋三百余州。
变革之世,已经到了。
此时,识相一点主动退位,总比被一份诏书请走要好吧?
其实,林特也想过劝一劝丁谓,两人携手走过那么多风风雨雨,就算察觉到了丁谓有意疏远,林特仍然不忘丁谓的拔擢之恩。
但此事林特也只是想想。
丁谓的心思,他看的很透彻。
哪怕他提醒了,丁谓估计也不会再乎。
那个位子,太youren。
易地而处,若是自己坐在那个位子上,恐怕他也没那么大的决心。
“罢了。”
“不聊这种烦心事了。”
丁谓微微一叹,转而问道。
“平叔(祖士衡)那边统计的怎么样了?”….“结果出来没有?”
祖士衡虽然贵为计相,执掌朝廷财政大权,但他只是被临时提拔起来的。
偌大的财政体系,以他的资历,还不足以胜任。
所以,丁谓便把林特派了过去,时常指点祖士衡。
其实,说是‘指点’,不如说是指教,既有指导,也有使令!
丁谓口中的‘结果’,指的是统计全国厢军的开支,以及历年的往来账目。
>“暂时还没出来。”
为了怕丁谓误会,林特连忙跟着解释道。
“三司历年的帐籍太多,几间屋子都堆不满,工程浩大,三司那边确实需要时间。”
“抓紧时间,让他尽快!”
丁谓虽然也知道三司的难处,但谁没有难处?
他没有吗?
他比谁都难。
别看官家年纪小,但现在的官家可不好侍候,同样也不好湖弄。
官家要的是准确数字!
而且是详勘无误后的数字!
“好,待会我便去平叔那里一趟,催催他。”
……
……
……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