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醒了?
我一愣,下意识的看向了被丛丛枯草堵住的洞口,那儿被堵的严严实实,什么光也没透进来,“我昏睡了很久?!”
“一整天,现在,已经是夕阳西下了。”
一整天……那个词让我忽然有了种心惊的感觉,我猛的爬了起来,“赫恩……”可接踵而来的头晕让我差点儿再次失去知觉,“噢……”
“嘘,”他蹒跚的走到了我身旁,坐下,“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我听了一整晚的梦呓。但是,听我的,在这儿等候。”
我按着额头,非常艰难的看向他,“……等什么?”
“等一个很可能知道点什么的人。”
“他是谁?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
“我们只能等着。”他倾身帮我拾起了厚厚的棉衣,披在了肩头,“这片山林太大了,在这儿寻找点什么,无异于在无尽之海中找一条叫泡泡的石斑鱼。相信我,”说着,他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认真的道,“你救了我的命,我只想报答你。”
他掌心的温度给真热,透过了棉衣,扑在了我的皮肤之上。
我忍不住飞快的低头扫了自己一眼,身上那件薄薄的衬裙让我悄悄的舒了口气。
“我可是个正人君子呢,小火焰。”他似笑非笑的道。
“正人君子……”我撇了撇嘴,又瞧了瞧他身上那血染斑驳的乱七八糟的绷带,“所以,正人君子需要我的帮助么?”
那句话让他的双眼一亮,“……噢,再好不过了。”他立刻背过身来,顺手撩起了长长的褐色头发,“我白日出去打猎的时候,把它崩开了,你可能需要帮我缝一下。”
*
很明显,那道横贯肩背的鲜血淋漓的割伤就是拉尔夫留给他的,再深上一点点,我估计他的脊椎就碎了。
除了这道伤口之外,他背上还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陈年伤口,深红色的肉就像长虫一样横竖交错,格外刺激眼球。
也许是见我许久没有动作,他笑了一声,“把你吓坏了?”
噢,这家伙是不是把我当作那些娇滴滴的大小姐了?!
“当然不!”我挺直了脊背,从行囊里摸出了那根从未用过的鱼骨针,“但是,我不擅长穿针引线,你最好忍着点。”
“尽管来,小火焰。”他回头对我露出了“安抚”的笑容,“我是在绞刑架号上服过役,和海盗们战斗过的士兵。”
“喔,是么?”我四下看了看,只能忍着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