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放任嫌犯在我们这里不管呢……哎哟别动别动,我来给你解开链子,是小女不懂事了。”
沈于衷看着祁景行似乎要被铁链压得喘不过气了,连忙上前。
祁景行终于恢复了自由,挣扎着站了起来,撑着伤口对着沈于衷做了个长揖:“路行知谢过恩人大德!”
沈于衷连忙把人扶起来,嘱托祁景行只管好好在自家养伤。
祁景行又是一番感谢,沈于衷看着病人干裂的唇,终于想起要去灶台给病人倒水。
沈于衷的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杂物间的门口时,祁景行转头对上了沈约秋的冷脸,他脸上感激涕零的表情陡然一收。
沈约秋今早被卡脖子的时候就察觉到,此人必定不简单,而不简单往往意味着麻烦。
沈约秋秋波一样的眸子此刻泛着寒冰,警告道:“你最好是真的对我爹心存感激,否则……”
“否则如何?”
祁景行懒懒地倚靠着床头,好整以暇地直视着沈约秋:“你爹一看便是个心肠软的,决计不会放任我受伤不管,而你一个女子,恐怕当不了家里的主。”
被踩住痛叫的沈约秋倏忽攥紧了拳头,眼底寒冰骤然被怒火融化。
忽然,她眼底的情绪蓦然一收,转瞬恢复了冷漠平静:“那你就且住且珍惜,过不了几天,我保证让我爹把你赶出我家。”
祁景行眉梢微挑:这样威胁他,倒是新鲜。
他像是忽然来了兴趣,俯身往沈约秋的方向靠了靠。
沈约秋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皱紧了眉头。
祁景行忽然一笑,他仔细打量了着面前虽然神色冰冷,但面上掩不住苍白的少女,随后语声微讽:“姑娘这病恹恹的样子,还是先养好身体,再来操心其他事。”
沈约秋冷笑:“把你赶出去这种小事,就算是病秧子也还是做得到的。”
说完她便转身,大步离开杂物间。
沈约秋转身太急,没注意腰间的荷包悄然掉落。
一只修长的手接住苍青色的荷包。
祁景行瞅了一眼荷包上的绣纹,颇为意外地朝门口看了一眼。
啧,那背影看着就脾气不小。
他垂眸,打量着荷包上的将将展翅的仙鹤,一抹幽兰香萦绕鼻尖。
祁景行嗤笑着低声道:“一个病秧子,野心倒是不小……”
不过,幸好病秧子有个好心爹。
祁景行阖上了眼,思考着下一步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