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沈约秋就吃得打起了饱嗝。
“好了,你走吧。”
她顺势往小被子里一躺,打了个哈欠,朝着祁景行挥了挥手,懒散地说着。
这破地方又脏又臭,还有虫子老鼠,她自从进来就基本没怎么睡着过,这会儿是真困了,困得有点睁不开眼睛。
“娘子,你也太过分了。”
见她一吃完饭顿时就翻脸无情,祁景行立马觉得被伤了心,一副悲伤的样子道:“为夫千辛万苦过来为你送饭,结果你就这么急着赶我走?我真的太难过了。”
沈约秋睁开了眼,没好气地看着他,“这牢房你还呆得喜欢上了不成?要真喜欢这儿,明儿让县令也单独给你安排一个房间?”
见这家伙还一副泫然若泣,委屈巴巴的样子,沈约秋实在受不了了,从地上猛地站起来就把他往外推。
“你赶紧回去安排正事儿,我在这儿算是呆够了,再待下去我浑身都被浸满了屎臭味儿了!要不你感受一下我身上现在的味道?”
说着,沈约秋故意往他身上蹭了蹭,将衣服上蹭到的黑色不明污渍全蹭他身上了。
“够了够了!”
看到衣袖上被蹭上的黑色不明无责,祁景行脸色顿时扭曲了,只觉得浑身发麻,赶紧往后一跳,恨不得现在就将那一截衣袖给撕下来。
“行,我现在就走,明天再来看你。”
说着,他狼狈地走了。
看着他落荒而逃,满是嫌弃的背影,沈约秋心情莫名其妙大好,忍不住哈哈哈笑了起来。
另一边,离开地牢的祁景行一改刚才的窘态,神色淡然,仿佛刚才的事儿不曾发生一般。
他轻瞥了一眼衣袖上沾染上的污渍,又想到刚才沈约秋故意蹭他的时候的得意可爱神态,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这丫头,有时候挺聪明,有时候怎么傻乎乎的。
这牢房里的脏污,又怎么比得上战场上的万分之一,还真以为他被恶心到了。
他缓步离开,不久之后,牢房对面一个黑影慢慢溜了出来,一路小跑前往县令府上。
时间一晃便到了第二天中午。
到了放饭时间,狱卒提着一桶白米饭,一桶清水炒白菜走过来,另一只手里拿着一个发黑的铁勺子,不断地敲击着饭桶的边缘。
“吃饭了吃饭了!”
很快,犯人们被吸引过来,全都像是饿死鬼一般盯着那两桶吃的,脏兮兮的手尽力往外面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