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底有多深不可测。
察觉到苻莲的视线所归,金玉璃轻啧了一声,挺没耐心的:“滚出来。”
众弟子一惊。
苻莲一寂。
在光线照不到,所有弟子的视线盲区中,缓步走出一道白影,带着面具的白影……
起初因为灯光没有看清,但待人走近,依然是熟悉的装扮……熟悉的气场,所以他是……
一个答案几乎呼之欲出。
“墨长老?”
有弟子轻声试探。
金玉璃撇过眼,并不感兴趣,左手有一搭没一搭的上下抛着金子,身子半倚在墙上,慢条斯理的姿态,体现出莫名的矜贵又邪冷。
墨臣御定住脚步,站在了金玉璃侧面,眉眼冠绝着疏离,气场却在靠近金玉璃时刻意收敛了几分。
他没理他人的猜测,只是在目光接触到金玉璃右手的刹那间,眸光一凉,像是卷起了无限风暴,裹挟着无尽寒凉。
确认过眼神,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他的声音有些低哑,其中暗藏着危险:“怎么伤的。”
语气很淡,但其中表露的情绪可能还真没那么淡定。
和金玉璃一直混不吝的淡漠不同,他的更趋于温凉。
金玉璃侧了眸子,只看了他一眼,又快速移开,语气同样平静:“那这就要问墨长老,到底管不管得好自己的空间了。”
墨臣御轻抿了下唇,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道:“我可以解释。”
“没必要。”金玉璃偏头一笑,挺没心没肺的:“只是希望墨长老下次出门的时候小心点,别被揍了。”
这就是记仇了。
墨臣御:“我一直在试图重新掌控空间。”
“你们死里逃生的这些天,我都没有刻意漠视,我在重新联系被切断的精神力。”
金玉璃没什么情绪,只淡淡“哦”了一声:“别跟我解释,”她昂头,下巴示意了一下弟子们的方向:“跟他们。”
“你在保护这里的每一个人,我都看在眼里。”
金玉璃没出声,依然漫不经心得把玩着金子,懒散又平淡。
他不是她的谁,所以出了事没必要和她解释,但这不代表她就不记仇,可以原谅他的失误。
虽然讲真的,有些不可控因素跟他确实没关,但她不想讲理,这没什么理好讲的。
“你将他们保护的很好。”
“所以我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