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底。
湛非鱼吞了吞口水,莫名的心虚,“大哥哥?”
翻身下马,殷无衍足尖点地,黑色的身影瞬间跃过了土沟,火光掩映之下,棱角分明的脸庞显得格外俊美,只是过于冷寒嗜血的凤眸,看的人心里直发毛。
“胖丫头,你怎么弄死他的?”重光视线从焦尸转移到了绷直了小身板的湛非鱼身上,就凭这粗制劣造的**,弄死普通人都不容易,更别提玉面郎君这样的高手。
若是只有重光一人,湛非鱼能信口编造七八个说法,还不带重样的。
但偷偷瞄了一眼周身散发着冷意的殷无衍,湛非鱼怂怂的对了对手指头,信口开河的下场估计会死的比这焦尸还难看。
“验尸!”变声期的粗哑音调响起,殷无衍目光一扫,重光把“**”往湛非鱼手里一塞,动作麻利的冲到焦尸前蹲下开始验尸。
尸体上的火已经灭了,衣服烧毁的差不多了,头发和脸也被烧毁了,重光戴上蝉翼手套检查尸体,“七爷,颈部被利器划开,伤口平整,深度不足米粒长,失血过多而亡。”
“胖丫头,你这力气太小了,划的太浅,否则一刀下去人就死了。”重光回头对着湛非鱼说教,刚刚若不是自己来的及时,玉面郎君估计就抱着胖丫头一起烧死了。
呃……湛非鱼看着手里的“凶器”,难道自己能说第一次杀人,技术不成熟。
重光被湛非鱼这纠结的小模样给逗乐了,随后又剥开了焦尸上的衣服,“左肩膀处有云状胎记,胎记中间一颗红痣,爷,这就是玉面郎君侯飞。”
殷无衍走近看了一眼,随后转身看向站在一旁很是挫败的湛非鱼,小姑娘一身狼狈,乱糟糟的头发上沾着枯草,白嘟嘟的脸上也蹭到了泥垢,唯独曜石般的大眼睛依旧透着光彩,狡黠又灵慧。
“说。”殷无衍一开口,湛非鱼一个激灵,仰起头,咧嘴一笑,一副蠢萌的小模样。
该怎么说?湛非鱼笑的脸颊有点僵硬了,虽然被救了,包括南街疯马那一次,但湛非鱼有着小兽般的敏锐,自己要是敢说谎……
“**是三叔给我磨得,让我防身用的。”湛非鱼先是交待了“凶器”的来历,村里的小丫头经常上山,拿个**防身也正常。
殷无衍神色未变就这么看着湛非鱼。
“刚刚我躲树上了,然后跳下来就划破了他脖子。”湛非鱼再次坦白,瞪大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来增加说服力,“我娘杀鸡的时候都是对着脖子,三叔偶尔带我上山打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