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把棉被往上拽了拽,可这寒意似乎都钻进骨子里了。
“老头子,那死丫头既然换了馄饨,必定是察觉到老二要对她下手,可她没有说,反而趁机害了老二!她到现在都没提这事,那死丫头的心是黑的,血是冷的,她不说是等着日后报复。”
湛老太一把抓住湛老头冷的直哆嗦的手,用力的抓紧,一字一字狠厉而疯狂:“老头子,你看看大郎在私塾,不是被夫子打就是被朱鹏揍,那死丫头不害死我们老湛家,她是不会罢休的!”
嘴唇哆嗦着,湛老头原本想着曾家的事过去了,虽然结果不如人意,可老湛家毕竟落下了一百五十两银子,日后和湛非鱼井水不犯河水,哪想到这其中有内情。
这可是结了死仇,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可也不至于……”湛老头不敢再说了,曾家这事,最终得利的是大房。
老大被除族了,可还是留在村里。
李氏就更别提了,单独住着三间砖瓦房,老大不是过去垒围墙,就是挑水、劈柴,没有了公婆妯娌,湛老头即使再不管事也知道李氏日子过的清净又舒坦。
而湛非鱼过继出去了,有族里供着读书。
湛老头把事掰碎了想,他知道这其中肯定有湛非鱼的手脚,她现在就有这本事,等日后考取了功名,要弄死老湛家的人就跟捏死蚂蚁一般容易。
“睡吧,我就知会你一声。”湛老太说完自顾自的躺下来了,闭上眼,也遮掩住眼底的杀机。
湛老头脑子里乱哄哄的,最终也是掀起被子裹住自己睡觉了。
黑暗里,湛非鱼听的一头雾水,她原本打算偷偷揍湛大郎一顿,谁让他胆肥了,还敢给曾家送告密信。
可转念一想,湛非鱼打算从湛老太这里偷十两银子塞到湛大郎的书房里,丢了银子肯定要找,到时候老湛家全家都要揍湛大郎一顿!
没曾想听到这些,杏仁糖有什么不对吗?
在湛家这几年,湛非鱼没吃过杏仁糖,杏仁贵,村里就没哪家会买来吃或者做糖的,花生碎难道不香吗?
等湛老头和湛老太睡熟了,湛非鱼动作轻缓的打开门离开了。
……
第二日,清晨。
郎朗的读书声从私塾里传了起来,直到听到休息的铛铛声,山娃子这些年纪小的蒙童立刻放下书跑到院子里玩耍了。
湛非鱼昨晚上想了想,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过敏。
大哥哥既然能查出茶水里下了药,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