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姓男人和青年傻眼了,看着放面前的纸笔,好似看到了要他们性命的毒药,大冬天的额头都冒出汗了。
他们一个是只认识字会算账的商贾,一个只会吟诗作对,而作诗的水平也堪堪通顺而已,让他们演算,那就是赶鸭子上架!
“怎么还不动笔?”圆脸少年先是疑惑,随后像是明白过来了,夸张至极的开口:“难道也和湛小蒙童一样会心算?”
“夫子说得对,果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旁同窗煞有介事的点头附和。
金姓男人和青年脸色发白,双腿更是发软的站不住了。
倒是赵教谕这桌的牛夫子放下笔了。
赵教谕温声道:“这是算出来了。”
“惭愧,还是听了湛小蒙童的提醒。”牛夫子起身对湛非鱼拱手示意,他虽是夫子,亦是举人出身,但在算学这一块,这小姑娘绝对算得上自己的老师。
“夫子谬赞了,术业有专攻,我只是对算学有兴趣。”湛非鱼赶忙道,但凡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这些算学题都能算出来,这夸赞她听的心虚啊。
其他四个正在演算的举人、秀才也纷纷搁下笔,赞赏的看向湛非鱼,若不是她给的提示,他们还真算不出答案来。
“兄台刚刚不是说对算学有兴趣,怎么不动笔?”圆脸少年笑呵呵的追问,就这样的水平也敢来文会撒野,踢铁板了吧。
“文敏,不可咄咄逼人!”窦夫子冷酷威严的声音响起。
被警告的圆脸少年心虚一笑,投给湛非鱼一个厉害的眼神,这才和同窗们回到座位上。
在场的人也不是**,都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
等到日落时分,参加文会的人陆陆续续的离开了乐山居。
湛非鱼原打算和林夫子一起离开的,不曾想重光竟然从楼上下来了。
重光绷着脸,一副公事公办的姿态,“湛小蒙童请留步,我家大人有请。”
嗬!传说喜欢来乐山居喝茶的那位大人?
没离开的众人一愣后,火辣辣的目光刷刷的向着重光看了过去,又抬头往楼上看,能举荐学子进入县学、府学的大人,最低也是四品大员!为什么自己没有得到这位大人的青睐!
等到湛非鱼跟着重光上楼了,众人面上不显,心里的小人却在捶胸顿足,嫉妒使我丑陋……但还是好嫉妒啊。
“教谕,那位大人一直在楼上?”圆脸少年呆愣愣的道。
正因为是取得功名的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