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一旁的王琳琅和卢嬷嬷膝盖也痛,可她们已经顾不上了。
王琳琅抬头看向站起身的湛非鱼,略显稚嫩的脸上是扭曲的忿恨,自己都打算离开上泗县回家了,是湛非鱼拦下了马车!是她不放过自己,自己才当堂做了假口供!
卢嬷嬷的心同样沉到了谷底,她没打算亲自上场陷害湛非鱼和林夫子的,可既然到了公堂,卢嬷嬷就想着抓住机会。
那些流言已经传的人尽皆知,自己和小姐只要说几句,就能坐实了湛非鱼和林夫子苟且的罪名,彻底了结这件事。
“大人,民妇……民妇……”小姚氏终于知道害怕了,一**跌坐在地上,血痕遍布的脸上只有惶恐和不安,“是我记错了……小鱼身上没什么印子……”M.
既然流言都是收了银子的人放出来的,那之前小姚氏她们做的口供自然都是假的,诬陷湛非鱼也就罢了,神童的名头虽然好听可没什么大用处。
但林夫子有秀才功名,也难怪几人害怕。
茶楼里,张秀才心情不错,给坐对面的谢老爷倒了一杯茶,“茶水粗陋,我那儿有半斤雨前龙井,改日请谢老爷品尝。”
“老夫就是个粗人,喝什么茶叶都是一个味。”谢老爷五十多岁,笑起来好似弥勒佛一般,身上没有商贾的市侩,可那一双眼里却有精光闪过。
“老爷,不好了……”门外有急呼声传来,雅间的门砰一声被推开,报信的小厮喘着粗气,“老爷,陈县令抓了许多人,他们都招供了!”
张秀才脸色倏地一沉,谢老爷也放下了茶杯。
他们一直派人盯着县衙那边的动静,从流言传出来之后,费捕头就亲自带着衙门的捕快在查,可效果甚微,大街小巷都在传,抓人没用而且容易犯众怒。
再者陈县令也要顾及自己的官声,身为朝廷命官他为什么如此看重湛非鱼?这若是再传出一点不堪的流言来,陈县令的官途也走到头了。
“怎么回事?你详细说来!”张秀才压着火气。
小厮赶忙把公堂上的一幕复述了一遍……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陈大人棋高一着,竟然让南宣卫所的人来查这事。”谢老爷一声长叹,无奈的摇摇头,“你我都被骗过去了。”
张秀才眼神阴沉的骇人,原本以为万无一失,谁曾想功亏一篑。
公堂之上陈县令还在审案,公堂外已经是里三层外三层聚满了人。
“那不是曾夫人?”有眼尖的人认出挺着大肚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