薯,你回农庄的时候带一篓子。”
“凤玉……”湛老大急匆匆的过来,一进屋看到啃着红薯的湛非鱼不由的一愣,随即想到白廉清临走之前说的话,湛老大几乎要被自责和内疚淹没了。
擦了擦手上的黑灰,李氏不解的看着低着头的湛老大,温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凤玉,我对不起你和小鱼。”湛老大嘶哑着声音说了一句,抱着头蹲在一旁。
李氏第一反应就是老宅的人又找上湛老大了,而一贯愚孝的湛老大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和小鱼的事。
看着李氏面色苍白,脸上满是失望和难受,湛非鱼赶忙握住了她的手,“娘,你别多想,不是什么大事,我去洗手回来再和你说。”
从湛非鱼口中知道冯二的死讯,李氏神情呆愣的坐在椅子上,半晌后才开口:“他爹你没有打人,就推搡了他一把,是他没站稳摔地上了,这怎么就死了。”
“白先生说他有心疾,晚上回家就死了,今天才被邻居发现报官了。”湛老大狠狠的抹了一把脸。
他若是知道那冯二有病,他怎么会推他,不就是几两银子,偷也就偷了,可如今自己要是成了杀人犯,小鱼该怎么办?
李氏也是面色苍白,见到女儿的喜悦都消失了。
湛非鱼要读书科举,李氏从村正、老族长他们那儿知道了不少关于科举的事,如果有一个杀人犯的爹,小鱼别说科举了,只怕日后连一门好亲事都说不上。
沉默蔓延开来,这气氛压抑的让人喘不过起来,原本以为一切都顺顺当当的,可老天爷猝不及防就给了你一耳光,只余下沉痛和无奈。
湛非鱼洗了手回屋,立刻感觉到李氏和湛老大不对劲的神色,还不等她开口,不擅言辞的湛老大突然抬起头。
慈爱的目光定定的看向湛非鱼,许久之后,湛老大粗糙黝黑的脸上露出有点别扭的笑,“小鱼你放心,白先生交待的爹都记住了,就算真上了公堂,你也别怕,你早就被老族长过继出去了,族谱上不是我的女儿了,爹不会让那些人害了你。”
湛老大不清楚冯二的死是因为他自身有病还是被自己推了那一把,可白先生说得对,不管如何都不能连累了小鱼。
他这个当爹的没用,以前就护不了孩子,不连累小鱼是他唯一能做的。
“可……”李氏嘴唇哆嗦了两下,红着眼眶看向湛老大,却说不出其他的话来,在她心里终究是小鱼这个女儿最重要。
“凤玉你别担心,白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