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手下吆喝着,举着大刀向着重光砍杀过来,看这凶狠的架势根本就是冲着他的命来的,哪管什么生擒。
砰砰砰!双手负在身后的重光踹了几脚,六个捕快叠罗汉一般摔在一起,痛的哎呦哎呦惨叫着。
“曹头,这是个硬茬!”脸朝下摔的鼻血直流的捕快吃痛的开口,怂了吧唧的往后挪了几步,却是不敢上前。
曹捕快恨的咬牙切齿,可也知道重光的身手,好汉不吃眼前亏!“先回衙门!”
回到雅间里坐下,重光刚拿起筷子,殷无衍指向放一旁用来配羊肉吃的白面馍馍。
“爷,你让我吃这个?”重光委屈了,自己才把闹事的捕快赶走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这桌上色香味俱全的佳肴不给吃,就让自己啃馍?
殷无衍懒得说话,湛非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重光叔,估计衙门的捕快很快就回来,你不先吃点垫垫肚子?”
“我……”重光气结,认命的拿起一个馍,夹了一大块葱香羊肉塞里面大口大口的啃了起来。
果真,片刻的时间,楼下传来了嘈杂声,“衙门抓捕凶徒,闲杂人等立刻回避!”
二十多个气势汹汹的捕快外加二三十个衙役直接把客栈围了个水泄不通,为首的正是侯县尉。
看了一眼没动静的楼上,侯县尉冷声道:“可查清楚这几人是什么身份?”
脖子上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只割破了一点皮,可对曹捕头而言是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他曹雄走在淮县的大街上,谁不毕恭毕敬的喊一声“曹头”,这个场子不找回来,日后还怎么在淮县立足!
“大人,已经问过赵掌柜,只知道是从府城过来的,不知是哪家的姑娘,带了两个护卫,一个丫鬟,两个马夫,整整一马车的行李,属下之前去后院看了一眼,拉马车的三匹马都是良驹。”
财帛动人心!一头耕牛至少值五十两银子,而普通马匹至少是一百两,若是良驹的话,三五百两甚至千两白银都可能。
曹捕头在县衙当值,他一个月的俸禄也就十五两银子,不过既然是捕头,总有些孝敬,而这些银子加起来有时候比俸禄好高。
当然,曹捕头每个月也要拿些好东西孝敬侯县尉,所以不管那些被送上厢房的行李,这三匹骏马足可以让他心动。
“敢出手伤了赵三,只怕是踢到铁板了!”侯县尉面色一沉,他贪财,可也有脑子,所以这些年才能牢牢坐稳这个位置,“你们两个跟我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