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这会也只能蛰居着把断腿先养好。
诡异般的安静在卧房里蔓延开来,跪地上的吕彪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半晌后,阴沉着脸的刘百户再次开口:“姓祝的那读书人走了?”
“是,祝昌运兄弟俩上了马车,小的当时伤的太重爬不起来,也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不过大人放心,小的马上让人去查。”吕彪其实也就腰上和腿上挨了两脚,之所以不爬起来,就是怕被何生单方面再殴打一顿。
而他脸上的伤,是吕彪让手下的打的,看着青紫红肿很严重,其实也就是皮肉伤,至少让刘百户知道他是尽力了。
等吕彪出了刘府的侧门,不由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刚迈开脚步打算回家躺着,瞬间如同见鬼一把的愣住了,“你……你怎么……在这里?”
带着吃太多小肚子都鼓起来的宏儿出来消食,湛非鱼看着鼻青脸肿的吕彪,轻快的嗓音微微上扬,“刘百户若知道你这脸是自己打出来的会作何感想?”
“你闭嘴!”像是被踩到了尾巴,吕彪嗷一下叫了起来,顶着一张猪头脸,凶神恶煞的似乎要把湛非鱼给活剐了。
刘百户是个武官,脾气暴躁,一言不合就拿鞭子抽人,吕彪这样的小喽喽敢欺骗他,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
宏儿挺着鼓鼓的小肚子,抱着竹竿的手因为害怕而颤抖着,可瞪圆的双眼却迸发出一股子光芒。
“宏儿别怕。”湛非鱼赶忙摸了摸宏儿的小脑袋。
估计是大病再加上伙食差,小家伙头发枯黄却是软软的,摸起来很顺手,而宏儿也感觉到湛非鱼的亲近,垫着脚尖把脑袋往湛非鱼掌心里蹭了蹭。
南湖巷的住户非富即贵,这条巷子虽然是各个府邸的后门侧门,但门口也挂着灯笼,倒不显得昏暗,只是吃饭时间各家各户的下人都忙碌起来,所以空荡荡的巷子里没有其他人。
恶从胆边生!吕彪摸了摸疼痛的脸颊,眼中露出恶毒凶残的光芒,“小丫头,别怪吕爷心狠手辣,谁让你偏要撞上来!”
吕彪笑的宛如恶鬼,他还愁得罪了刘百户该怎么办,这不,将功赎罪的机会来了,虽然王猴子的惨状让人心惊胆战,可面对两个小破孩,吕彪这个地痞可不会怕。
似乎没注意到吕彪的恶意,湛非鱼看向身体紧绷的宏儿,“宏儿,把竹竿借给姐姐,看姐姐怎么痛打落水狗。”
即便害怕,宏儿还是点点头,把竹竿递到了湛非鱼手里,随后又瞪圆双眼盯着吕彪,奶凶奶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