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大庆朝,朕还没见过能和无衍争锋之人,听说无衍这段时间还在指点你家小弟子功课。”
“年逾弱冠即为老,圣上,殷指挥使该成亲了。”顾学士慢悠悠的开口,毫不客气的插刀,“同年纪的人孩子都满地爬了。”
圣上表情僵硬,一手指着坐下下方的顾学士,“爱卿,你说这话时不该扪心自问一下吗?”
殷无衍已过弱冠,可顾学士已经年逾五旬,迄今还是孤身一人,也就收了湛非鱼一个小弟子而已,他竟然能理直气壮催促无衍成亲,圣上第一次发现风光霁月的老友还有厚颜无耻的一面。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老臣如今心如止水。”顾学士温雅不见皱纹的脸上一派沉静之色。
呵呵冷笑两声,圣上嫌弃的撇撇嘴,“你这话也就骗骗京城那些闺阁女子,朕宁可信天降红雨!”
圣上和殷无衍认识多年,是君臣亦是挚友。
当年谢家娇女一曲凤求凰震惊京城,在外人看来是男有情妾有意,可惜造化弄人,才子佳人最终劳燕分飞。
可圣上却清楚,谢家娇女的确对顾轻舟一见倾心,可他却是流水无情,否则凭着顾轻舟南陵顾氏和金榜状元的身份,何愁娶不到谢家女,说到底不过是不用心而已。
还嫌不够埋汰顾学士,圣上喝了两口茶润嗓子,接着道:“你当年但凡把对小弟子的心思分出十分之一来,如今保管儿女绕膝。”
顾学士对湛非鱼有多好,圣上知道的一清二楚。
以前但凡赏赐,顾学士那都是随意,圣上赏了什么他就收什么,可如今却会挑东西了,但凡小姑娘喜欢的珠宝首饰或者器具玩物,那都是首选。
学士府的库房那更是流水般的东西送去南宣府,啧啧,这老父亲的心态,圣上都没眼看。
等顾学士从宫中离开,而随行的太监还捧着圣上赏赐的礼物,这消息一传出后,京城各个家族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书房。
“湛非鱼张狂的都快把淮安府的天给捅破了,圣上不但不追究还给了赏赐!”忿忿不平的男子看着也就弱冠之年,话里话外都是酸意和不甘,“这幸好是个姑娘,这要是男子,我都要以为那是未来储…&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