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敌对的家族?”
娶了湛非鱼那就等于得到了顾学士的支持,能瞬间收拢朝中一半的文官,而湛非鱼接二连三的给军中送银子,朝中武将即便不会如顾学士这般,但也会给予庇护,至少不会为敌。
刚刚还忿恨不平的青年面色一白,沉默半晌后喃喃开口:“所以得不到就宁可毁掉,这可是一条命。”
与其放任湛非鱼成长起来然后嫁给他人,不如把危险扼杀在摇篮之中,而且几个皇子一起出手,顾学士即便要报复也无从出手。
而且一旦顾学士动手了,势必会引起圣上的反感,毕竟他要对付的是皇子,是圣上的子嗣,顾学士失去了圣心就不足为惧。
几位皇子就可以把自己的人推上翰林院大学士的位置,培植属于自己的党羽势力,湛非鱼也好,顾学士也罢,对几位皇子而言就是立储之路上的绊脚石,除之而后快!
鹿死谁手就看个人的本事!否则如今圣上兵权在我,文官以顾学士为首,几位皇子纵然使出浑身解数,也拉拢不到得力的大臣为自己所用,至于那些末流小官,拉拢了也不顶事。
圣上不立储,皇子心不安,对湛非鱼下杀手可以说是个试探也是必然。
“湛非鱼还挺无辜的。”青年表情讪讪的开口,忽然明白了何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老者认同的点点头,笑着问道:“你此刻可明白圣上重赏顾学士的用意了?是在弥补,也是在敲打宫里那几位。”
“祖父,圣上皇权在握,宫里那几位就算着急也不能对无辜之人下杀手,这也太……”青年还记得谨言慎行四个字,他身为臣子不能评价皇子,可年轻的脸庞上满是不屑和鄙夷。
“德不配位,所以圣上才不会立储。”老者再次笑了起来。
或许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宫里几位着急,却也不想想自己可能当得起储君之位,他们联手对湛非鱼下杀手就是走的最臭的一步棋。
入夜的学士府一片安静,回廊屋檐下悬挂的灯笼散发出的光亮让偌大的府邸显得温暖明亮了几分。
老管家剪了蜡烛芯,书房里顿时明亮了几分,“老爷,不让小姐回京城吗?”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留在这犄角旮旯里干什么。”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