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禹以至周公,何莫非是心耶?
破题和承题决定了文章的高度,不管出题的人对酒是喜还是恶,但高屋建瓴的格局一定要有,这便是圣人的道统。
等了片刻后,丘宗羲终于放下茶杯走下来,杨旭已经抄了两页纸,字迹倒工整了许多,虽然依旧丑的让人不忍直视。
至于丘瑾瑜的字,并不是科举的台阁体,而是颜体,形顾簇新、气势磅礴,看得出在书法一途上已小有所成。
以他十四岁的年纪,能写出笔力雄强,气势雄浑的颜体,绝对是下了苦功夫,在书法一道上也小有天赋。
丘宗羲回想了一下,当年自己启蒙时用的也是颜体,丘家应该还保存着自己的临帖,丘瑾瑜学的也是颜体,这倒是巧了。
站在桌边看了半晌,丘宗羲不发一言的迈步离开了,不由看向坐在炭盆前的湛非鱼,想到每日让她练习书法时的斗智斗勇,莫名的生出一种求而不得反而更上心的感觉。
这就好比一个是送上门的,再优秀丘宗羲也瞧不上眼,上赶着不是买卖。
他偏偏对避之不及的湛非鱼不遗余力的游说,丘宗羲已经从挖墙脚退而求其次,湛非鱼只要拜师便可,他和顾轻舟各教各的,也没谁规定不能拜两位老师。
可让丘宗羲恼火甚至暴躁的是,他都“委曲求全”了,这破丫头竟然还是死咬着不答应,气的丘宗羲连写三封信送去京城学士府,当年的救命之恩自己不提,顾轻舟难道就当没这回事了。
丘瑾瑜余光扫过,看着丘宗羲站在湛非鱼的桌前,眼底有恼火一闪而过,可最终还是归为了平静。
半个时辰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丘宗羲拿起湛非鱼的文章看了起来,“你们出去,小鱼留下。”
“是。”杨旭早就习惯了,丘瑾瑜没来之前也是如此,丘爷爷都会单独教授小鱼,因为不喜读书,杨旭不但不会嫉妒,反而有种逃过一劫的庆幸,
“是。”丘瑾瑜也应下,面上同样不见半点嫉妒,恭敬行礼后跟在杨旭身后退出了书房。
外人一走,湛非鱼立刻抱起自己的手炉,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梨汤,这悠然自得的随性,和丘瑾瑜的“尊师重道”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夫思之至则其神合,行之勇则其化流,禹汤文武之传,又在周公矣。即是而知,数圣人所生之时虽不同,而心则一也。心一故道同,三代之治所以盛与!”
吟诵后,丘瑾瑜看着一脸满足喝着梨汤的湛非鱼,“你倒是会阿谀奉承,整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