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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夫人你打算以何种方式?若是要悬梁的话……”话音顿了顿,湛非鱼打量空荡的牢房,横梁是没有了,视线最后定格在牢门上,“把绳索挂在这里倒也可以,夫人不必担心太过挂不上去,阿暖是个练家子,这点小事她可以代劳。”
张依依一副吞了苍蝇的憋屈模样,在镇边侯府这八年多,不少女眷都会带着自家孩子拜会她这位侯府夫人,即便是最娇惯的世家千金,可年纪小,骨子里都带着孩童的天真良善,对比之下,牢门外一本正经让人寻死的湛非鱼就跟阎王殿的小恶鬼一般。M.
无视了张依依那扭曲的表情,湛非鱼思虑半晌继续道:“听说吊死的尸体很难看,双眼充血,眼珠子都吐出来了,而且舌头也会垂下来,夫人生前这般爱美,不如换个方式?服药如何?见血封喉的秘药虽然不好找,不过若是洒出重金想来也能找到。”
这个心肠狠辣的小**人!张依依愤怒的攥紧手,若不是幼年时早就习惯了隐忍和压抑,此刻必定会对着湛非鱼破口大骂。
“当然,杨旭虽然外出了归期不定,可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回来了,找药还是太浪费时间了,夫人不如直接抹脖子或者吞金?”湛非鱼这边话音落下,一旁提着油灯的何暖竟然从身上摸出一块金子,着实让湛非鱼震惊了,都是随身携带碎银子或者银票的,阿暖竟然还带着金子。
朱县令和伍百户因为避嫌都没有过来,可牢房太安静,湛非鱼音量也正常,所以站在不远处的两人是听的一清二楚。
“伍百户,这样真没事?”朱县令声音都打颤了,大冷的天愣是吓出一额头冷汗来,这真的是八岁小姑娘能说出来的话?
伍百户鄙夷的瞄了一眼胆小如鼠的朱县令,压低嗓音回了一句,“你忘记这小祖宗的身份,别说弄死一个张氏,就是弄死整个张家,谁敢有半句怨言?”
让人谈之色变的禁龙卫果真名不虚传,这小祖宗才多大年纪,这要是再过个十年八年的,伍百户都不敢想了。
被嫌弃的朱县令异常不满,忍不住的回怼,声音压的更低,“可她是顾学士的弟子啊,内阁大学士啊!”
朱县令虽然只是个芝麻小官,可现在的镶武县龙蛇混杂,也不知道有多少势力潜伏着,湛非鱼的身份虽然没有公开暴露出来,可该知道的人也都知道了,这也是朱县令每一次对湛非鱼都毕恭毕敬的原因。
至于禁龙卫,朱县令也是想想就怕,但禁龙卫再可怕也不敢得罪顾学士吧,朱县令其实也很诧异湛非鱼可是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