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刚刚煮饭时碳灰飘进了锅里,抓出来丢掉的话太糟蹋粮食,我就抓来吃了。”
孔子叹息道:“都说眼见为实,但眼见不一定为实;都说遵从自己的内心,但内心往往也会欺骗自己。弟子们记住,了解一个人是很不容易的。”
所以,了解一件事情的真相并不难,孔子认为了解人性本质才难。
张知府明白湛非鱼说这个典故的意思,他并不了解湛非鱼,又怎么能妄言她有野心?又怎么能断定她不是安贫乐道的读书人。
“湛姑娘,老夫虽远在陇右道,可也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这些年顾学士位极人臣,但和顾家少有来往,老夫这般年岁依旧要为张家小辈筹谋,想来顾学士亦是如此,可一旦顾学士日后致仕,姑娘可想过长远?”
张知府眉头微皱,他身为肃州知府,而且年纪上都能算是湛非鱼的祖父辈,可他深夜来客栈拜访,这便是张知府的诚意,他甚至愿意把张家双手奉上,却没想到湛非鱼却无动于衷。
可说湛非鱼没野心,自比颜回,张知府是半点不相信的,湛非鱼不答应,或许是看不上张家,亦或者是有其他的打算。
“张大人,你若是因为将军府杨家而担忧,那大可不必,杨老将军不会因为当年之事报复张家。”湛非鱼见说不通,也不想浪费时间了,直接把话挑明白了说。
……
深夜,客栈。
湛非鱼诧异了一瞬,随即放下笔站起身向着门口走了过来,“不知是张大人前来,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老夫深夜造访实属冒昧,湛姑娘不必拘礼。”张知府连官服都没有穿,而且只有一个随从陪同,想来也是为了避人耳目。
侧身将人迎了进来,湛非鱼招呼张知府就座,一旁何暖也立刻把茶水送了上来,随后退到角落里站着。
淡淡墨香萦绕在鼻间,张知府扫了一眼临窗位置的书桌,这会已经接近子时,湛非鱼还在苦读,即便有顾学士这位老师,可她小三元的名头却是靠自己勤奋得来的。
深夜时分的确不适合喝茶,张知府也深知湛非鱼的性格,所以抛去了寒暄客套,开门见山的说明了来意。
“大人言重了,我如今虽有秀才功名,可日后即便乡试、会试,也只是求一个安身立命的根本,箪食、瓢饮、陋室皆可。”湛非鱼想也不想的就回绝了。
不过她真没想到张知府竟然有这般决心,让张家成为自己的拥趸,可惜,道不同,不相为谋,湛非鱼并无这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