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这都算心情不好的话,那心情好的人又要怎么样呢?
孟荣臻本来只是一时兴起,正好借着到处走走逛逛理一理近日来的思绪,但是现在他算是真的对这位从未谋面的质子产生了一丝好奇。
婢女没有胆子阻拦,孟荣臻光明正大地进了这间院子。
还未等他走近,远远地,孟荣臻便闻到一阵浓郁的脂粉香味。
正屋的门虽然关着,但是窗扇却支了起来,坐在窗前的,恰好是身着碧色长衫的年轻男子。
檐角下的一排灯笼在夜风的吹佛下不断摇晃,明明暗暗,照得窗前公子的容颜也染上了几分晦涩不明。
明明那人不知道看着哪里在笑,然而,无端的,孟荣臻觉得这位质子的心情着实没那么好。
或许那婢女说的是对的……孟荣臻在迈进屋子的前一秒钟如是想到。
屋内光华耀人,不止是屋内各处都点上了灯,更是因为屋内的一群人。
外面是阴冷潮湿的冬天,然而自打孟荣臻进来,他便感觉自己置身于火辣辣的夏天。
瞧着屋内都身着薄衫细纱,纵情欢歌悦舞的歌姬与舞娘,孟荣臻愣了愣,随即不自然地将视线移向了在场的唯一男性——景灵。
屋内不知道烧了多少暖炉,那位质子亦是穿着单薄,白玉一般的面容上带着微醺的暖意。ъΙQǐkU.йEτ
在其旁边,火炉上正沸着酒,咕咕作响。
红泥小火炉,绿蚁新醅酒,孟荣臻瞧着方才阖上眼的人,有些好奇。
也不知道究竟是被火炉子里的暖意给醺着了,还是在这酒太醇香太裂,让人一饮便醉。
瞧着已经东倒西歪的歌姬舞女,孟荣臻穿过已经乱了排面的众人,挨着那位已经醉倒的质子,缓慢坐了下来。
矮几上放着两盏酒杯,一盏杯中还有些许清酒,另一盏杯则干干净净。
“质子倒是风雅之人。”孟荣臻端起未曾用过的酒杯,毫不客气地直接给自己倒了一杯,随即一饮而尽。
景灵眯着眼,听着身旁男人所说的话,感觉几杯酒下肚,脑子愈发混沌了起来。
这酒后劲这么大,也是她没有想到的。
“不知孟将军前来,所为何事?”景灵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头,声音沙哑。
这个时间点,不正适合花前月下,你侬我侬?
“无意路过,被殿下屋内的声音吸引进来,顺便讨两杯酒来暖暖胃。”
“那将军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