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孟荣臻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一周之后了。
一睁眼,映入他眼帘的便是青色的帷幔,也不知屋子里究竟点了什么香,孟荣臻觉得还挺好闻。
屋子里并没有其他人,孟荣臻睁着眼睛痴痴想了片刻,又重新闭上了眼。
相比于楼上的安静宁和,楼下众人却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这女霸王给抹了脖子。
景灵坐在桌前,手上还未收回的刀还在不住地淌着鲜血。
“所以呢?商量好了吗?”景灵烦躁得厉害。筆趣庫
这么多大夫,怎么就一个会治病的都没有?
“大人,真的不是我们不肯救治,而是这位大人身上的病我们真的看不出来。大人与其在这里揪着我们不放,不如去寻能人异士瞧瞧看,说不定会有办法。”有人实在受不了,只能实话实说。
景灵眯了眯眼,心里突然多了几分思量。
也是,孟荣臻之前身体明明好好的,从边疆到金陵京都这一路,随行的人也都暗地里保护着他,自然不可能发生什么意外。
唯一无人照看那会,便是孟荣臻落入石家父女二人的圈套之时。
暗卫担心打草惊蛇,在确保没有人对孟荣臻动手的情况下,便一直没有出现,只是藏匿于暗处默默观察。
好啊!
景灵猛地站起身来,拖着刀一步步往地牢走去。wwω.ЪiqíΚù.ИěT
刀尖划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响声。
跟随景灵许久的人见状,皆神色惊慌地跪了下来。
完了!
石家是真的触碰逆鳞了!
若是没有对孟将军动手,以主子懒散的性子,或许压根想不起来他们父女联合下套的事儿。
可是现在——
地牢并不好闻。
这里常年有旧的人死去,新的人进来,一路走过来,墙上地上血污不断。
石家父女二人就被关上最末端的一间牢狱里面。
景灵破门而入之时,石家父女已经因为地牢里日日夜夜不断有人哀嚎而好久没能睡着了,方一闭眼,就听到一声巨响,随即木头渣子在身下的干草上落了好一大片。
景灵提着刀,身上衣裳尽是最近杀人而沾到的污血,夜里陪着一睡不醒的孟荣臻,白日里提着刀去为他扫平一切,就连眼睛都是通红。筆趣庫
石巧云自小就被娇养着长大,所接触的闺女们哪里会这般舞刀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