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实在是心焦啊!在战时这样的光景,想做点事情真的是太难了。我主持一个小小的营造学社尚且如此,月涵师操持一个几千人的西南联大,身不由己的事情不是更多吗?”wwω.ЪiqíΚù.ИěT
梁思成的话语给梅贻琦的心中注入一股热流,他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拍了拍梁思成的手臂:
“思成,不要心焦,保重身体要紧。你这次去乡下一定要好好养病,我若得空一定去探望你们。思成,困难只是暂时的,联大眼下偏居西南,许多事情现在办不到,但并不意味着以后办不到。等战争结束了,咱们都回到北平,到时候你把咱们清华的建筑系办起来,好不好?”
梁思成握住梅贻琦的手,用力点了点头。
临走时,林徽因将梅贻琦送出大门,她站在“止园”的门口,目送先生离开。天色将晚,夕阳照在梅贻琦的后背上,那脊背明明如此单薄,却挺得很直,仿佛能扛起千钧的重量。坊间都称梅贻琦为“寡言君子”,没想到竟跟他们说了这许多心里话,想到此处,林徽因的眼眶又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