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后,这只小怪物也渐渐安静了下来,不再试图制造声音来打扰妈妈了。
等妈妈忙完了,就会有时间喂它了吧quq
那个蓝裙子真的好香啊,一定新鲜软嫩又多汁,就和上次陆离给的那盘什么西班牙红魔虾一样,它好想吃啊……
吸溜儿……
虽然关译心那强大的专注力,一早就把小怪物那吱吱唧唧的叫声给当成了自然而然的白噪音。
不过,在整理到前几天的记忆之后,关译心看着光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时间表,手上的动作却突然一顿。
她突然想起来,她之前给陆离整理过一张类似的时间表。
虽然在具体程度上,那张堪称简略的时间表,完全不足以和她现在列出来的这份记忆清单相提并论。
但是,她自己当时能够把那张时间表交给陆离,也就意味着,当时还没有遭遇“记忆剥离手术”的自己,对那张事件清单上的信息,是相当笃定的。
想到这里,关译心的脑海中,瞬间有种拨云见日的光亮。
霎时间,她仿佛看到了无数细碎的记忆残片在脑海深处被汹涌的波涛卷动着翻腾起来。
关译心本能地想要去捕捉那些记忆,然而,她的大脑之中,却突然感受到了一阵极其剧烈的刺痛。
霎时间,关译心仿佛感受到眼前突兀地闪过一道极其刺眼的白光。
下意识,随着“唰”的一声海浪拍打礁石滩的声响蔓延,那些令她分外熟悉的记忆碎片,就这样被撞碎在了礁石滩上,碎成了一片片凝固的贝壳和砂砾,就此消弭沉积于此。
关译心吃痛地闭了闭眼。
就刚刚脑海中那一下剧烈的刺痛,就让她顷刻间变得浑身冷汗。
她有些虚弱地抬起头,看着光脑屏幕上隐约映照着的自己只剩下一片苍白的脸。
不知为何,她突然觉得,这种大脑深处尖锐的刺痛、还有这种堪称痛苦的虚弱,似乎并不陌生。
就仿佛在更久远的之前,相同的事情,也曾经这样无别真切的发生过一般……
而且,刚刚的刺痛也不是毫无收获,关译心突然就有种极其清晰的认知——单靠自己的回忆似乎是没有用的,她可以用缜密的逻辑、额外的信息去重新拼凑那些被剥离的记忆,但是,脑海中记忆缺失的那部分,的确不可能通过这种简单的方式来找回。
明明身体上的虚软和痛苦还未消失,但是,关译心的脸上,却闪过了一抹惊奇的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