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合适?”
马恩慧疑惑。
朱允炆微微一笑,道:“朕说的不合适,并非言说穿在身上不合适,而是说,官员、富绅手中有钱,只花费极少的钱财,便可以解决穿衣问题,这是不合适的。所以,朕打算,劫富济贫……”
“劫富济贫?”
马恩慧眨着眼,轻声说道:“医用纱布打劫了户部,下南洋船队打劫了商人,这次皇上打算如何打劫这些官员、富绅?”
朱允炆示意马恩慧拿来毛巾,道:“简单,把羊毛织造的衣服卖贵一点,不就好了?”
马恩慧还以为是什么好主意,一听竟是提升价格,不由摇头,道:“贵了,谁还会来买?”
朱允炆微微摇头,说道:“皇后有所不知,这人,有时候就喜欢贵的,价格高点,反而显得自己与众不同。他日织造出羊毛衣物,拿出去发卖,一件便定它五两、十两银子,购买者少不了。”
“臣妾怎么就不信了?那些官员与富绅精明至极,如何可能会吃这种亏?”
马恩慧不以为然。
朱允炆认真地说道:“那皇后,我们要不要赌一把?”
马恩慧思索了下,回道:“无论如何,价高客少,天下生意皆是如此,臣妾可不敢相信如此高价还有多少人购置,那就赌一次吧,安个什么彩头?”
既然要赌,自然需要输赢点东西才是。
朱允炆从来信奉的是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后宫如此枯燥,多怡情下也没什么不妥。
“若朕赢了,共浴如何?”
朱允炆敲了敲浴桶,眼神中带着几分渴望。
“皇上!”
马恩慧跺了跺脚,跑出去几步,脸红着回头,道:“那都是狐媚子的手段,臣妾乃是皇后,如何能做?”
朱允炆踩着木凳,走出浴桶,拿起一旁的衣物,说道:“皇后也可以说自己的彩头。”
马恩慧转过身,看了一眼,又转了回去,说道:“臣妾才不会说如此胡话,若臣妾赢了,那皇上便不可再亲自劳作混凝土道路。”
“没问题。”
朱允炆说着,想要找马恩慧伺候自己更衣,人却跑掉了。
承乾宫。
宫女皱着眉头,看着一堆堆满是膻味的羊毛,不由皱着眉头。
宁妃、贤妃也有些为难,不知所措,安排人取了清水,怎么洗,都去不了羊身上的膻味,见朱允炆与马恩慧到了,便领众人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