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所图的,便是黄河夺淮,以淹中原。此事败露,他便知大势不可挽回,便承认了一切。”
朱棣无奈地说道:“周王于绝境的不是朱有爋,而是他自己啊!明明是偷入开封府,竟还管不住自己的欲望,如此之人,不可为大业。”
丘福没有说话,见朱棣疲累,便退了出去。
徐仪华见朱棣面带悲戚,不由也有些难过,坐在床头,说道:“皇上安排了这么多人旁听,周王又承认了罪行,这件事怕无法善终。”
“善终?哪里来的善?他只有恶!”
朱棣坐直身子,愤怒地说道:“大明百姓才多少,中原那么多年才积累出的人气与底子,都被他一把洪水淹没了,致使中原尤其是凤阳府之地倒退十年!至今都没恢复过来,他已是必死之身!无可救药!”
徐仪华蹙眉道:“那燕王府这边如何表态?”
朱棣沉思稍许,才皱眉道:“皇上对开封府首犯任毅等人并没有牵连家眷,可周王所犯之罪太大,能不能保住周王妃及其世子一干人,很难说。”
“父王,代王、珉王叔在府外求见。”
门外,朱高煦通报道。
朱棣看着徐仪华,道:“让煦儿告诉他们,我有伤在身不宜相见,让他们回去吧。对于周王之事,他们不应该来燕王府。”
徐仪华也明白,现在安全局盯着整个京师,若是燕王与代王、珉王交往过多,必会引起不必要麻烦,再说了,周王如何处置,自各自上书还好,若暗中撮在一起,商量着上书,这事情就变味了。
晚间,慈宁宫。
吕太后招待朱允炆、马恩慧,抱着朱文奎,笑道:“我们一家人许久没一起用晚膳了,今儿请你们过来,只是有几句话想说。”
马恩慧看了一眼不答话的朱允炆,便接过话茬,道:“太后嘱托,臣妾会尽心去做。”
吕太后给朱文奎夹了菜,喂给朱文奎吃,看着孩子吃得起劲,眉眼中带着几分笑意,道:“嘱托什么的就罢了,周王的事我都听闻了,按理说此事我不应该说话,只是希望皇上能谨记建文二字,少些风雨与血色。”
朱允炆喝了一杯酒,看着吕太后,微微点头,道:“母后放心,儿有分寸。”
吕太后欣慰,道:“皇上是有为君主,当以国事为重,以苍生为重,遇藩王之事,也不宜太过优柔,当断时则断。”
朱允炆笑了。
自己的母亲是一个仁慈之人,信奉佛法,但面对帝国的根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