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站在思想**的最高处,那谁就是皇权之下最有“话语权”的人。
而教材,无疑是体现这种高度最重要的标志。
正如儒家,借助四书五经这些教材,统治着无数读书士子的思想与灵魂。
四书五经是先辈编纂的教材,几千年来就没怎么改动过,直至宋代,一个名为朱熹的家伙,批来批去,也搞了几本批注式教材,结果刮起了“程朱理学”的风潮,又开始影响大明。
原以为这辈子没“出书”的希望了,现在大好机会摆在眼前,解缙如何能放过这次机会,要知道一旦握着思政教材的编纂权,那就相当于在思政教材上写上了他解缙的名字,这是要留名千古,影响万世的。
什么礼部不礼部,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解缙发动反击,直指礼部“革新教育不到位,府学、州学、县学中推行杂学不力”,借此说明礼部没有能力,没有贯彻皇上的教育主张,据此说明“无能之士焉懂思政之本,若授予礼部,岂不是言祸万年?”
礼部依旧抓着思政学府“僭越专权”,“欲收人心”的问题不放,并开始影射内阁解缙,甚至还提到思政学府内部有人“结党一派,自成势力”,就差直接点名解缙了。
吏部下场,认为应该严查结党一事,刑部很快便表态支持。
户部尚书夏元吉看了看混乱的朝堂,决定以公务繁忙为理由,拒绝参与斗争。工部尚书郑赐也不想参与,正忙着会通河之事,哪里有时间管你们斗殴。
兵部尚书铁铉也认为这趟水不蹚为好,为了避免麻烦,直接请旨离开京师,带人视察京师周围的卫所去了。
都察院内部也出现了分裂,一些人支持思政学府,支持解缙,一些人则站在礼部。
随着弹劾与攻讦不断加剧,已经不再是什么教材之争,转而成为了**-斗争。
朱允炆偶尔上朝看官员对骂,下了朝继续回武英殿批改奏章,至于斗争问题,那就随他们吧。
纷乱的局面至少说明了一个问题,官员的思想觉悟还不够高,还得加强思想**教育。
京师有京师的热闹,地方有地方的热闹。
都察院监察御史宋正臣停下脚步,看着不远处的青州城城墙,不由放松下来,与随从丁五到了街边茶棚要了两碗清茶。
宋正臣是建文二年即今年的进士,然只位列三甲,翰林院是进不去了,原被安排到行人司当一名行人,只是赶上都察院“扩招”,直接被委任为监察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