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啸风和老李等幸存下来的先锋营战士们叙旧辞别后,背着两把剑押着修为被废的倪中天准备前往盛京。m.bīQikμ.ИěΤ
时远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将倪中天交给陈皇处置。
一来,倪中天再怎么说也是陈皇的臣子,陈皇怎么处置天下人也不会说什么。
二来,倪中天毕竟与他有着师徒之情,他心底终归有丝不忍。
而于刚和都为升,包括前几日离去的吕臧,他们还要护卫着翎门关,耶律邪保机刚遭受一场大败,下次来的说不定就是他的兄长耶律旱如了...
思来想去,也只有辰啸风才能担起押送倪中天回京的重担,辰啸风本来就是游侠,加上他并不属于军中之人,是时远心中的不二人选。
辰啸风押着带上锁铐的倪中天出了东门,时远就站在城墙上一路目送着。
“将军,在想些什么?”于刚看出了时远脸上的担忧之情,故而问道。
时远幽幽地叹了口气:“辰兄弟此番回京并不太平啊!”
“将军如何看待辰小兄弟?”于刚观察着时远的神情,试探性地问道。
“少年心性,重义却涉世未深,就如一块还未被打磨成的璞玉。”
于刚笑道:“那不就得了,将军,名玉都是经过千凿万击出来的,啸风他绝非池中之物,早点经历些磨难也是正常的。”
时远听到于刚的话,忽然笑了:“是啊,你说的不错,那就看看这块璞玉能被琢打成什么样吧!”
“将军,将军!”手底下忽然有人来报。
“可有什么紧急军务?”时远望着来人问道。
“没有,只不过是聂将军的军营里翻出一封信,上面写着让将军亲启。”
时远身躯以旁人不可见的角度微微颤抖了一下,鼻子一酸:“是么,我去看看。”
聂湛昔日的军营中,还散发着未曾散去的酒气,时远看着砸碎的酒缸,难免有些睹物思人,于刚恭恭敬敬的将手下翻出来的信递到了时远手上。
时远颤颤巍巍的打开了信,静静地看着,每看一行他的身躯就颤抖的更加剧烈,当他读完后早已热泪纵横。
“伯章,何故置我如此啊!”时远一个踉跄坐到了地上,伏面痛哭。wwω.ЪiqíΚù.ИěT
于刚连忙上前搀扶住他:“将军,保重身体啊!”
“于刚,你说我真的太过优柔寡断了吗?”
时远面带苦笑的看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