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清风徐来,卷起纱幔的一角,窗外花落入内,清香扑鼻。
室内,轻纱帐,绣花屏风,雕花拢柜,一张宽大的檀香木床榻上,侧卧着一个乌丝如云的女子。
女子面朝里,那纤细玲珑的身姿,透过纱帐若隐若现,更引得人无限暇想,随着一声嘤咛。
女子翻了个身,露出一张小巧水灵的脸,即便是脸上有半边胎痣,也难掩去她的小脸上的璀璨。
柳柳慵懒的睁开眼,扫视着周遭,这一觉她睡得可真不安稳,梦里竟然看到自已又生病了,好笑的摇头,习惯性的叫了一声。
“翠儿?”
没有了平时的应声,却另有一道愉悦的声音响起:“小姐,你醒了。”
随着话音,有人打起了纱帐,却是一个柳柳不认识的丫头,一身简朴的束腰罗裙,却不是柳家的丫头。
柳柳惊诧的挑眉,才发现睡的地方,根本不是自已的房间,虽然很清新雅致,却相当的男性化,没有过多的累赘。
小丫头在面对上柳柳的红胎时,并没有异样,只恭敬的开口:“小姐,是否要更衣?”
柳柳的脸色陡的暗沉下去,黑瞳在一瞬间犀利如刀,寒光四射,小丫头被骇住了,一时不敢轻举妄动,这时从外面另走进来一个绿衣的婢子,奇怪的问立在床榻边的小丫头。
“月环,怎么不侍候小姐起来,当心主子罚你去洗衣服?”
叫月环的丫头一惊回过神,心内打了一个寒颤,这个脸上长着红胎痣的女人是谁啊,那眼神好冷啊,凉飕飕的就好像二月霜裁的剪刀,锐利,萧杀。
“喔,绿衣你来了,”月环回过神招呼了一下后进屋的婢子,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绿衣走到床榻前,打起另一边的纱帐,恭敬的对床榻上的柳柳开口:“小姐,奴婢们侍候你起来吧。”
柳柳一动也不动的坐着,好像石化了一样,面容冷魅,眸子闪过幽光,不愠不怒,坚定中带着威严,唇角浮起浅笑,那笑有些稀薄,声音清冷:“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想不到她竟然如此迟钝,怎么会不小心呢,竟然被人带出来都不知道,她的警觉性一直很好啊,为什么会一点感觉也没有呢,眉间闪过懊恼。
认真的思索昨儿晚上的事,只除了给哥哥弹琴以外,连后便是她做了很多奇怪的梦,梦里竟然有人抱她了,而且她生病了。
看来是昨天看了两次御医的原因,才会使得她连做梦都梦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