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他们治疗救助的对象就越“特殊”,与这份工作相关的报酬与危险程度也会同步提升……
森上车时佯装在寻找座位,他隔着手套把车子内饰的情况大致摸了一遍——带有一定厚度和弹性的内饰材料,使他确认了至少他所在的这个车厢应该是隔音又隔光的。
黑暗中,森不小心碰到了与他同排而坐的另一人的手:“啊,抱歉。”他本想就此收手,未曾料到对方却突然反手扣住了他的左手,接下来更是肆无忌惮地捏握起了他的手。
“……?”森记得在上车前,同行者之中似乎只有男性。
这让青年的手僵在了半空,后颈顿时竖起的汗毛,根根都在提醒着他,坐在他身侧之人具有一定的危险性。
“那个——”森故作镇定地低声与对方交涉:“在下方才是无意碰到您的,所以能请您放开在下的手吗?”
“嗯……”邻座的男性双手拽着森的左手又摩挲了几秒,然后才像失去了兴趣般,甩开了青年的手:“真是失礼呢,说得好像我喜欢摸男人的手一样。”
“你是外科的吧?”那名可疑的男性如此断言道:“而且还是个老手。”
是个多话的自来熟呢。森重新戴好被对方几乎剥了一半手套,他不想在接这种黑活的时候暴|露太多私人信息,索性就用一个简单的音节“嘛”结束了与此人的交谈。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森发觉面包车的速度似乎变慢了,果然没过多长时间,车子便停住了,负责运送四人的“运输者”打开车厢门招呼他们下车。
摘去头套后,森环顾四周,发现他们是在一个类似已被废弃的地下隧道里,无论是从裤管口攀爬上来的寒冷潮气,还是在通风不畅隧道中团聚的浑浊空气,都令青年感到不悦……
生物的记忆绝大多数来源于感官记忆。似曾相识的视觉画面,加之别无二致的嗅觉气味,还有阴冷潮湿的肌肤感觉,唤醒了森鸥外脑海深处大战时期的记忆,它们仿佛暴雨时将下水井盖顶动得乓啷作响的污水,呜咽翻涌着想要冲破他千辛万苦才设下的门阀。
往昔晦暗不可追,还是着眼于当下的好。
森一言不发地跟在手持木仓械的“领路人”身后,留心着所过之处的布置——关口的位置、武装守卫的数量、换防的口令、信号干扰器的排布、热感摄像头的感应监控范围……
能布下如此程度的防御系统,绝非一日之功。
一行人在一处岔口停了下来,“领路人”抬手指着左侧的隧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