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小杂货店的门前,出现了一高一低两个“客人”。
高个子的青年,穿着一件深灰色的高领毛衣,外面还套了一件偏小的褐色旧夹克,下半身材质明显优于上身衣物的裤子,由于膝盖以下的裤管都被塞入了及膝长皮靴内,反而让人看不出整条裤子的裤型是怎样的了。
他的同行者——那个小个子男孩儿的打扮就更加怪异了。m.bīQikμ.ИěΤ
明显大过男孩儿瘦小体型的黑色风衣,长度几近达到其脚踝处。若非这孩子脚上还踩着有一定高度的木屐,只怕他稍稍一走动,便会让这件风衣蹭地摩擦。
说到木屐,就不得不提男孩儿在风衣下的衣物了,居然是件看起来价格与做工都十分昂贵的珠光蓝菱纹提花和服?
而且不知是为了御寒,还是男孩儿或其家中大人本身的品味就是如此糟糕——一条鲜红的围巾在男孩儿纤细的脖颈上缠绕了两圈,并且其尾部甚至还在男孩儿的脸旁被打上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
“还冷吗,太宰君?”穿着夹克长皮靴的青年从杂货店门口的热水锅里抽出了一罐黑咖啡,然后又拿了一罐热乎乎的红豆汤转身递给了身后头发乱蓬蓬的孩子。
太宰接过装着红豆汤的小铁罐,没有立刻打开饮用,而是将之揣入宽大的和服衣袖中以便两只手捧着罐子捂手。他抬眸看向给店家付了钱的青年,问道:“森先生好像对这附近……很熟悉?”
闻言,森抬手指向杂货店的对面靠西侧一些的破旧平房:“我以前在那儿开过诊所,”他语气真是怀念地说道,“看到那个树墩了吗?原先那里长着棵大银杏树,秋天叶子落下时,门前、窗下就好像铺了一层金绿色的地毯一般……着实好看得狠呐……”他自动跳过了与伊莉莎的那场偶遇,不为别的,只是他不想在旁人面前提起那只秋日里火红灿烂的精灵罢了。
男孩儿无法想象他未曾见到过的景象,只觉得如果自己若能打破青年那一脸恬静幸福的蠢样,定会换来极大的乐趣。
太宰用柔和的声线,佯装乖巧地问杂货店的老板:“呐呐~老婆婆,我听说这附近有一个很‘出名’的疯子,说是嗜赌如命,欠了一**债,然后被债主催逼的……得了疯病死掉了?”
“啊……”店家回忆了一下,与男孩儿确认道,“你说的应该是住在坡下西川庄的那个赌棍吧?”
见男孩儿眨着亮晶晶的眼睛飞快地点了点头,店家才继续说道:“哎,那种渣滓早死了也好——他女人忍受不了他的打骂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