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们撵出了病房。
“这是我的**,”安井抽了一张名片递给森,“等病人情绪稳定后,麻烦您再通知我一声。”
“好的。”森接过了名片,抬手引导安井两人从附近的步梯下楼:“刚刚接到通知,电梯似乎除了点故障,为了两位的安全着想,请走这边罢。”
如果让安井与箕浦乘坐电梯下楼的话,势必会重新经过有护士值班的传呼台,届时他驻院医生的假身份就暴|露了。
安井看得出森的打算,于是十分配合地领着同行后辈,由步梯下楼离开了医院……
“嗡嗡——嗡嗡——”
森从口袋中拿出震动不止的手机,发现来电人是“横井”。转头瞥了眼无人走动的走廊,他没有多想,接通电话的同时,闪身走进了楼梯间,只不过与下楼的安井不同,森听着电话上了顶楼。
“森……森先生?”横井的声音从听筒中传了过来。
“别慌,横井君,慢慢说。”抵达顶楼的森,打开了通往天台的门,然而开门后,他发现外面的小雨还未停歇,于是索性靠在门框上继续通话。
“救救我,森先生……”电话中的横井鼻音浓重地求助道:“我被‘扣’下了……他们说不交齐赎金的话,就要把我……把我给——”
“喂~是森鸥外吗?”听筒中传来了另一个人的声音:“明天中午12点,带八千万现钞来码头,每迟到一分钟或者少一円,我就从这小子身上切下来点东西送你当下酒菜。”
森焦急道:“等等!”
“嘟嘟嘟嘟……”
听着电话盲音,青年医生低头看向了挂在胸前的布袋,他将手伸入其中摸了一通,在心中大致估算出了自己当前拥有的全部资产。
诊所的房租下周也要花钱续租才能继续开下去,洋服店出了那种事后,如今也不好快速脱手了……
钱……
他还能从哪儿搞来钱?
剩余药品变现也是需要时间的啊……
怎么可能在明天12点前,一下子筹出八千万?!
森握着手机,后背抵着门框,滑坐到了门槛上。他偏头凝望着落在天台积水地面上,化作一个个小圆圈,互相扩散、融合着的水纹,十分疲惫地阖上了眼睛。
这一刻,他真的很想放弃横井,就这样返回诊所去——洗个热水澡,躺进被窝里,把一切都抛诸脑后,闷头大睡它几日。
为什么要这么辛苦地活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