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可以遮掩面容上的瑕疵,却无法修复精神上的疲怠。
尽管晚宴上有四名干部帮忙酬酢,但因少觉而头痛的森鸥外,还是感到了些许力不从心,正当他拿着一杯酒,两眼发直地盯着宴会厅地毯上繁复的花纹犯怔时,两双码数偏小的高档皮鞋进入了他的视野中。
“晚上好呀,森先生。”
雌雄莫辨的陌生嗓音,将森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他条件反射地扬起嘴角,然后抬眸看向了发声人。
森辨认了装扮偏中性的来客一两秒,才肯定道:“这回是你来玩儿了啊,梨君,还有……”他移眸瞥向与淡野梨并排而立,却在个头上矮对方一头的小少年,“好久不见了,圭介君。”
衣着打扮中规中矩的粟松圭介,垂眸朝森微微欠了一下身,并未开口应话。
“慎先生和小桃……”森将视线重新移回了今晚似乎拥有更多话语权的淡野梨那边,“近来可好?”
“劳您惦念,家父与长姐一切安好,”淡野梨面露歉意,向森解释道,“只是今日,在他们二人临行前,组里突然出了些处理起来比较耗时的乱子,家父不想耽搁您的邀约,因而特意遣了我和圭介过来,代他们参加您筹办的宴会。”
想到数月前来过横滨的淡野桃,回家后便窝在大阪死活不肯再来这里了,身为对方胞弟的淡野梨敏锐地觉察到了一丝异样,而他今天下午也从那时驻留横滨接应过淡野桃的组员们口中,得知了一件“趣闻”。
“森先生,冒昧问一下,”淡野梨脸上挂着客气的微笑,眼中却没有半分笑意,“贵组织的太宰治,今晚可有出席?”
“太宰君?”森举目环顾全场,“他刚才还在附近……”
一个靛色的纤瘦身影,从宴会厅的大门外一晃而过,没了踪影,而森记得太宰今夜的穿搭,正是一套靛青色的正装。
太宰他……
莫非是在躲淡野组的人吗?
森替对方打掩护道:“那孩子素来不喜拘束无趣的场合,许是‘又’提早退场了罢,”他好奇太宰避着淡野组的理由,于是就向找人的一方,也就是淡野梨套问道,“梨君找他有事?需要我帮你传话给他吗?”筆趣庫
“那就麻烦森先生转告他——”粟松圭介上前一步,插|入了森与淡野梨的交谈,“手不要伸得太长,招惹了不能招惹的人。”
不能招惹的人?
森咀嚼着小少年几近警告的发言,心想对方口中这个太宰招惹不得的人,究竟是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