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言。
直到车子驶入御园,司擎才终于松开了手,推开车门下了车。
虞今朝抽回思绪,抱紧怀里装药的锦盒,跟了下去。
他们从一排海棠树围绕的青石小径走过,夏日的风卷着燥意芬芳,吹的花瓣沙沙作响,在空中打着旋儿,池塘碧波荡漾,仿若庄周梦蝶。
他们一前一后往主卧的方向走去,刚到门口,她停了下来,温声细语,
“司爷你先睡吧,我得去药房给我奶奶制药……”
当然制药白天也能制,她不过是觉得他现在有点子发疯在身上,她不想撞枪口。
珍爱生命,远离司擎。
司擎伸手推开门,转过身睨她一眼,手握在门把手上,平静的嗓音有着不容拒绝的霸道,
“明天再制,先谈谈。”
“……”
可以拒绝吗?
她指尖蜷缩了一下,还是认命的随他进了主卧。
进去后,他一脚踢上门。
砰的一声,仿佛一记重锤,敲打在她的心尖上。
本就不安的心,直接乱了套。
司擎走到床头坐下,拿起柜台上面晾好的水,送到嘴边一饮而尽,然后用指尖勾着空水杯,双眸直直地凝视着她。
“……”
虞今朝笔直的站在门口处,被他那洞悉万物的锋利目光凌着,整个人都瘆的慌,等了一会不见他说话,有些承受不住这样的诡静,睫羽轻颤着找回自己的声音,HTtρs://Μ.Ъīqiκυ.ΠEt
“咳,你想谈什么?”
司擎看着她紧绷的模样,深邃莫测的桃花眼微敛,竟比往日还要沉深许多,
“你猜?”
“……”
我三岁小孩子啊还猜!
虞今朝呼吸微滞,不太敢直视他的眼眸,太有压迫感,不清楚他发的什么疯,轻轻的咽了咽口水,尽量维持平静的口吻,解释,
“司爷,我只把斯白哥当朋友,我一直记得你说的话,克己复礼,不会做出有违身份的事情。”
司爷、斯白哥。
仅仅只是一个称呼,就能看出亲疏有别。
司擎扯了扯领口,整个人稍稍后仰,看了她嘴唇几秒,磁冷的嗓音耐人寻味,“怎么不笑了?”
虞今朝低眸看他,莫名感觉他那黑曜石般的眼眸仿佛弥漫了一层寒冰之气,仿佛狂风暴雨来前的信号。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