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
明宣殿内,明楹用指尖轻轻碰了碰自己的掌心。
面前的人是强娶她母亲进宫的帝王,是掌握旁人生死的天子,纵然她能感知到显帝对她并无任何所谓的父女之情,可此时,却还是要这样虚与委蛇地往来。
明楹站在原地不过片刻,显帝的面色就稍微淡了些下来,朝着李福贵看了看。
李福贵心领神会,上前推搡了一下站在原地的明楹,语气带笑道:“陛下刚刚让殿下上前去说话,殿下这是一时得见天颜,呆住了不成?还不上前去与陛下近些叙话?”
面前的人皆为刀俎,任何一个都不是她可以开罪的,明楹自然知晓。她顿了片刻以后缓步上前,堪堪停在显帝半丈的距离。
显帝面上带笑,手指缓慢地摸着自己手指上的扳指,对明楹道:“有些年未见你,十一这是很害怕朕?你当初进宫的时候才不过十岁,朕也算是瞧着你长大的,当年还看不出来,现在朕瞧着,你与当年的明夫人生得很像。”
显帝口气随意地补充道:“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明楹敛容轻声道:“阿楹蒲柳之姿,不敢与母亲相较。”
显帝脸上的笑顿了顿,“母亲?十一是不是忘了,应当称她为母妃比较妥当?”
明楹默了片刻后回道:“阿楹失言。”
显帝面上带着几分笑意,笑意却又丝毫都不达眼底,“十一是寻常都在偏远宫殿之中待习惯了,规矩也有些忘了。纵然你现在得了太后的恩典认回了明氏,但是你母妃却还是宫中人,还是莫要再疏忽为好。”
他将明夫人强娶进宫以后又很快地弃若敝履,现在却还是要强调明夫人的宫妃身份。
明楹心下几乎泛起一阵恶心,尤其是想到母亲当年望着宫外鸟雀的怅然模样,最后又在宫中的溘然长逝。
这一切的一切,皆因面前的人而起,而现在自己却依然要恭恭敬敬地称他为陛下甚至是父皇,实在是荒唐。
她心中掀起厌恶的情绪,面上却依然不显,温声朝着显帝道好。
显帝笑了笑,“当真是懂事,也不怪太后当初对你这孩子一见如故,觉得与你颇是有缘分,朕瞧着你也是个知进退懂时务的孩子。”
他眯着眼睛瞧了瞧明楹,“今**大抵是出来得急,朕瞧着你这浑身上下也并无什么首饰妆点的。你这正是年少的时候,哪能这般素净。朕是你的父皇,你若是这样走出去,旁人还以为皇家苛责了你,堂堂一个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