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
“毕竟孤向来洁身自好,守身如玉,倘若皇妹误会了的话,”他顿了顿,“实在是有些冤枉。”
明楹看着他此时稍微带着笑意的眼眉,感觉自己的心下好像犹如水波之中的一滴,轻而易举地落在池中,周围是片片而起的波纹。
“孤要更衣了。”
他突然开口,明楹还有点儿没反应过来,站在原地,待反应过来傅怀砚方才说的到底是什么话以后,刚准备抬步离开的时候——
傅怀砚看到明楹愣怔在原地的样子,语气压低了些。
“皇妹要是想留下,”他语气稍缓,“……也行。”
他倒是坦荡。
明楹在他戏谑的尾音之中觉出几分窘迫,仓皇丢下一句不必后,抬步返回到寝间。
寝间并无净室那般处处都是温热的水汽,带着几分静神的香,让明楹骤急的心跳平缓了下来。
明楹原本想着趁着他此时还在更衣,悄然无声地离开东宫,正巧这个时候天色才刚刚明朗,宫中往来也并无什么人。
向来没有什么人会经过东宫,只要自己从偏门中出去,与红荔与绿枝说自己是出去散散心,也并无什么不妥。
她刚准备穿整好离开,寝间的门却突然被叩响,随后川柏平静无波的声音从殿外传来:“公主殿下,早膳已经备好。”
“殿下吩咐过,让公主用完早膳再回去。”
川柏将早膳送进来,随后默不作声地垂手立在一旁。
明楹就这寝间内的净水洗漱了一下,东宫内的糕点师傅倒是与膳房之中的并无什么二致,做出来的糕点都是一模一样的味道。
她小口地用了些早膳,随后问道:“用完早膳就可以回去了吗?”
川柏看了看明楹,刚准备作答的时候,从净室缓步走出一个人。
傅怀砚此时发尾处稍微有些湿濡,替川柏答道:“可以。”
“孤送皇妹回去。”
他用帕子净着自己的手,随后将帕子放在一旁,就这么看着明楹用膳。
明楹被他看得有点儿食不知味,放下了手中的筷箸,“皇兄不用么?”
“孤用过了。”他撑着自己的额角,看了看她此时有些分毫未动的菜品,“不喜欢夏葱?”
明楹这些细小的习性,连红荔和绿枝都未必知晓,却瞬间被他洞察。
她确实不喜夏葱,浇头上面若是有,要么一点儿都不动,要么就是一点一点地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