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畅通无阻,想来小娘子就算是遇到什么变故也会逢凶化吉的。”
车坊里面就是做生意的,说出这么一番话也是讨个吉利,说完这句话,也没有什么更多与明楹攀谈的意思,用汗巾擦拭了一下脖颈。
明楹手摁在帷帽之上,轻声对他道了谢。
*
公主出降自然是难得的喜事,显帝重病已久,太子事务繁忙,只是备了厚礼送来傅瑶夫家。
傅瑶的外祖家平反皆是因为这位太子殿下,是以前来送礼的长随都被当即送往上座,主家亲自相迎,与之相谈甚欢。
毕竟是东宫里面出来的人,哪怕只是一个长随,也是引了不少官宦前来攀谈。
但是那长随不知道为什么,倒是有些往别处张望着的,不知道到底在找些什么。
主家瞧出端倪,想问问这位长随到底在找什么人,但是这京中事一向都是多言多错,也只是留了个心眼,既然那长随并未开口,主家自然也没有当真问出来。
也只是在心里稍微琢磨了下。
到底是什么,能让来自东宫的人这般在意。
场中所有人都不得而知,而那位长随却是心急如焚,今日是公主婚宴,金鳞卫奉命暗中保护十一公主安危。
往来宾客众多,他们毕竟是手中沾满鲜血的隐卫,身有凶煞,今日又是大喜的日子,他们自然不便混迹于其中,所以也只是在周遭看看有无歹人。
一直到了三拜结束,礼已成,新郎已经在宴中与宾客饮酒之时——
隐匿在宅邸周围的金鳞卫许久都未在看到公主殿下身影,才匆忙返回东宫告知殿下身边的侍从。
现在前来宅邸送礼的这位长随并不是傅怀砚的贴身侍从,他在这整个宅子中都瞧过一遍,却还是没有看到公主殿下的身影。
没有人比东宫中人更清楚这意味着什么,这位长随只感觉心猛地下坠,即便是在主家的再三挽留之下,也并未在这里久留,转身赶往东宫,将这件事告诉川柏。
天色已经渐晚,风雨欲来。
长随拢了拢自己的衣襟,纵马疾驰前往东宫。
剩余的金鳞卫暗中在这座宅邸之内搜寻,整个上京城的守卫都在一时之间内收到了密令,严加把控出城人员,暂缓出城,不得贻误。
没有人知道这道旨意到底是谁下的,又是为了什么,只是能有权力在上京发布这样的密令的人,也只是寥寥。
守卫心中大多有着几分计较,也不敢多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