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过前年才及笄,家里又有个生病的老母亲,自己又被那袁县令瞧上了。啧啧,要是能入了县丞府里,帮衬着家里也就罢了,那袁县令,一个子儿都怕贪不得呢,甭想能从他口里抢食!”
说到这事,旁边的人也瞧了瞧有没有那袁县令的走狗,随后才压着嗓子回道:“可不是么,这么说起来,昨日那县丞府中是不是一整宿都没亮灯?就在我屋子后头,我媳妇昨儿晚上还和我说这事呢,生怕是这袁县令又想出什么法子来搜刮大家伙的家当呢!”
这话说得场中人都有点儿后怕。
有人朝着最先开口的那人道:“这事岂不是问问吴娘子最妥当?你现在问我们,我们这些平头百姓的,哪里敢问官老爷的事?”
那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悄声道:“这……这我不是怕勾起那吴娘子的伤心事么,我若是当真是问了,只怕是要平白无故讨了嫌!”
茶馆之中瞧出那人的不好意思,揶揄了几句。
片刻之后,才有人突然道:“那袁县令只怕是平常时候坏事做多了,现在遭天谴了,得报应了!你们是不知晓,昨日我喝酒喝糊涂了,从那县丞府中前面经过,都夜里了,我原想着家丁可能也瞧不见我,便也懒得绕路了,谁知晓刚到跟前,就闻到了血腥味!”
“那县丞府中并未亮灯,只怕是里面的人都死在里面了!”
在场的人大骇,面上皆是不敢置信之色。
袁县令在垣陵作威作福已有多年,这毕竟是个小地方,上头哪里有人能管到这里来,袁县令这人对着高官又一向喜欢阿谀奉承,这么多年,哪有人敢在他面前找不自在,就算是做些欺男霸女的事情,大家也都是敢怒不敢言。
现今这是得罪了什么人,居然能下手这么狠绝?
而且这么多人,就不怕上头查过来吗?
虽说是袁县令早前做了不少事令人发指,但毕竟也是个朝廷官,若是将这么些人全都杀了,旁人纵然是拍手叫好,但是行凶的那人多半也是要惹祸上身了。
众人心中各有些计较,倒是心照不宣地没有再提起这段了。
……
明楹昨日翻来覆去都没有怎么睡着,一直到天亮了,才终于有了一点儿倦意,是以今日早间起得迟了很多,醒来就已经到晌午了。
她醒来洗漱了以后在寝间踱步了很久,还是觉得心间跳动得有点儿快。
她缩在寝间当缩头乌龟,除了午间红荔来送过膳,寝间的门一直都关得严丝合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