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鲁尚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这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年代,拜师和认爹基本差别不大,而这徐公子的要求,说得直白点就是,过来叫爸爸!
而且这拜师礼得跪地磕头奉茶,名分一定,终生没得改,得叫一辈子‘爸爸’。
是可忍,孰不可忍?叔能忍,婶婶也忍不住!
“欺人太甚!”鲁尚明勃然大怒,戟指怒喝,“我堂堂男儿,挺然生于世间,岂能受此屈辱!?无耻之人,白目之辈,有何资格为我之师,仗着家世便妄想让我屈从,我呸!做你的白日梦去吧!”
其余吴江士子也挺身而起,怒目望着徐公子一伙。
“男儿自有守,可杀不可苟,姓徐的你也太张狂了吧,我等敬你三分,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了,你是礼部侍郎的孙子又如何,还妄图操控科举!?你以为我等就找不到人弹劾么!?”
“呵呵,大不了这一科我不考了,所谓无欲则刚,我看你能将我如何,你以为所有人都像孙珘俊那般卑躬屈节,毫无廉耻么?”m.bīQikμ.ИěΤ
“鱼死网破而已,待我将今日之事宣扬于士林,倒要看看你徐家是不是真的能只手遮天!”
“吾不能变心而从俗兮,固将愁苦而终穷,我便是不考这科举又如何,就凭你还想做我老师,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性!”
徐公子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居然会激起如此之大的反应,这一个个竟然一改方才的恭顺,宁愿不科考不做官,也不愿接受自己的条件。
看来玩脱了,这个条件触碰到了这群呆瓜的逆鳞,都怪这孙珘俊出的馊主意!
想到这个,徐公子不禁狠狠瞪了孙珘俊一眼,孙珘俊缩了缩脖子,做出无辜的表情,心中却有些得意,巴不得双方结下更深的仇恨。
高知县大皱眉头,心中十分懊恼,孙珘俊这小子来了一手阳奉阴违,纯纯的挑事鬼,自己还拿他没什么办法。
不远处的围观者们议论纷纷,大多开始赞扬起了五名士子。
“不愧是咱们吴江俊彦,好风骨!”
“只是可惜了,原本这五人才学都是上佳,很是有望在明年一举折桂,现在得罪徐侍郎的孙子,至少得多蹉跎三年了。”
“他们五人,应该是咱们吴江最有希望考中的吧,如此一来,明年咱们吴江岂非要抱个大鹅蛋!?”
“依我看,还是太年轻气盛了,稍作隐忍以为权宜之计,待到功成名就之时,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