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啊,我苏家历代都有出仕朝廷,可谓忠心耿耿,也算有些许功劳,求殿下看在苏家祖上余荫的份上,格外开恩一次吧。”
“老朽宦游一生,为朝廷奔波二十余载,便是没有功劳,也总有些苦劳,这次确实犯了大错,不该违逆殿下,也不敢奢求太多,只求殿下手下留情,网开一面。”ъΙQǐkU.йEτ
一群人近乎胡搅蛮缠,撒泼打滚,摆出种种说辞理由,将自己装扮成弱势群体,企图求得宽大处理。
赵孟启哭笑不得,他倒是想一棍子把这帮家伙彻底打死,然而斩尽杀绝,不留丝毫余地的做法,在儒家文化中是不受欢迎的,作为上位者有时候需要考虑的东西更为复杂,毕竟,没人喜欢自己的上司是个冷酷无情之人。
无奈下,他决定再做一点让步,“哎,尔等不义,孤却不能不仁,然天道有常,任何人都得为自己所作所为负责,有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孤可以赎买尔等的隐田,但有几个条件,就是不知道尔等能不能接受。”
还有条件啊?
唉,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认了,只希望燕王不要太过苛刻。
这部分士绅摆出认命的姿态,点头哈腰着,“殿下你说。”
赵孟启梳理着头绪,“一,必须主动交代出所有隐田,不得再有丝毫瞒漏!”
“二,补齐二十年税赋,税额嘛,咱也简单点,每亩地五斗一年。”
“三,若有非法占据的山川湖泊,必须无偿交出!”
“四,关于新的粮食税法,孤有意提请朝廷正式确立,颁行天下,尔等须自愿在请.愿书上签字!”
“五,经界与并田之事,尔等也必须无条件配合支持!”
这五个条件说完,士绅们心中就开始盘算起来。
经界如果彻底落实下去,田产肯定是没法隐匿了,主动不主动也就是个迟早的区别。
补税嘛,确实让人肉痛,还好燕王也没漫天要价,五斗一亩算是优惠了,二十年就是十石,相当于一半田价,唉,有点狠,也总好过一无所有。
新税法这事,一旦成为大宋公法,那就相当于断了许多人的财路,要知道在灾荒时囤积居奇是豪强发家致富的通用手段,在请.愿书上签字支持新税法,那得罪的人可就有点多了。
不过现在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里还能顾得了其他,至于另外两条,更是情理之中的事,没啥好说的。
随即周显率先应承,“殿下,这些小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