键是他的心性!刚才他的举动你也看到了,临刀锋而不惧,置生死与度外,这样的性格最是可怕,你永远不会知道他能有多疯狂。”
李夕不以为然,“他只是笃定您不敢真的伤他罢了,演戏而已。”
“呵,笃定!?理性来说,我确实不敢伤他,但万一呢?人的行为,并不是永远受理性控制,退一万步来说,敢以生死来验证自己的推测,也绝不是常人能做到的,就比如,人人都相信虎毒不食子,可要是我这个当爹的,把刀架在你这个女儿脖子前,你会不会害怕?”
“……不,不怕。”李夕眼神闪烁。
李曾伯摇头笑笑,“你会怕的,但是燕王真的丝毫都不怕,我这双眼睛,绝对不会看错的,这样的人,有着无与伦比的自信和执着,即便是一个普通人,要么就一棍子打死,要么就不要随意招惹,不然只会迎来不死不休,何况,他还是大宋江山未来的主人,一言出,可让血流万里。”
“他给我尊重,并不是受到规矩约束,也不是道德礼仪,是因为我对社稷还有用,对他还有用。”
“作为父亲,我再劝你一次,趁早熄了仇恨之意,若是徐家人还有怨恨,你还是和离为好,若是不然,我李家只好与你断绝任何关系,明白了吗?”
听到老爹如此绝情的话,李夕脑瓜子嗡嗡一片,失魂落魄的,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燕王府离着码头不远,说话间便到了。
丰盛却不奢侈的筵席早就准备好了,李曾伯的家人僚属在正堂用宴,他自己却和燕王来到了一座湖心亭中。
作陪的只有一个丘岳,“长孺,你我多年未见,今日必要一醉方休。”
两个老头很熟悉,曾多次协同作战,算是生死之交了。
几杯烈酒下肚,两人聊起一些过往战事,皆是唏嘘不已。
李曾伯很是感慨,“岁月不饶人,转眼咱们都老了,我也该如山甫兄般退下来,归老林泉,含饴弄孙。”
起初,赵孟启也不怎么说话,就是微笑着陪酒,听到这里却大笑。
“哈哈,李相,你这怕是有点言不由衷了吧……”
李曾伯脸一沉,没好气道,“老臣如何就言不由衷了?”
“我记得,李相在十年前就曾上书,‘祈早易阃寄,放归田里’,一直到现在,也没见您真的退下来。”赵孟启嬉笑着。ъΙQǐkU.йEτ
李曾伯气笑了,“殿下这意思,是说老臣贪恋权位啰?”
赵孟启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