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济后退一步,缓缓把酒倒在地上,画出一道弧线,“这一盅,依然还是要敬聂统领您的,不过要劳烦您到下面去喝了。”
聂正升悚然一惊,本想站起来,却发现两腿不听使唤,双手也开始麻木,而陈砻同样发现自己使不出力气。
两人异口同声喝道,“杨济你想做什么!?”
杨济森然一笑,“做什么?”
随即他猛地将手中酒盅往地上一砸,“恭送二位上路!”
然后他探手从桌案下面抽出一柄长刀,并迅即砍向聂正升脖颈。
血泉喷溅,头颅掉落于桌案,翻滚间依稀看得见那死不瞑目的骇然之色。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与此同时,其他军官亦是从桌子下抽出刀兵,并扑向聂陈二人的亲卫随从,而堂外同样有人杀向周围的聂陈亲信。
杀声骤起,却很快就停歇下来,以有备击无防的情况下,聂陈二人的三十多个亲信全部身首异处。
陈砻恍惚半晌才回过神,惊怒交加,“你们!你们是要造反吗!?”
“呵呵,你猜对了。”杨济慢慢扬起刀,眼睛瞄准陈砻喉间。
正待挥下,却听一声喝止,“且慢。”
李直从门外跨了进来,“先别杀他,或许事后咱们还得和陈韡做交易,留着他,也是个筹码。”
杨济想了想,明白过来。
陈家在福州的影响力实在太大,真要彻底得罪了,那后患无穷,而且事后让陈韡让收拾残局,朝廷那边也能应对得轻松一些。
“来人,先把他绑了,找地方关起来……好了,这酒,等事成之后,咱们再喝,各位现在去把部下召集起来,注意别弄出太大动静。”
没多久,营中近六百士卒都在校场上集合,鸦雀无声地看着吊在枪杆上的聂正升头颅。
接着,在各自长官的带领下,排着队,用手中的兵刃往聂正升的无头尸身上戮砍,意为投名状。
然后派人去周围查探,确认没人发现营中异常后,杨济带着所有官兵就在校场上等待。ъΙQǐkU.йEτ
并且将准备好的酒肉全都发下去,让士卒饱食微醺。
时间慢慢消逝,福州城的热闹渐渐褪去,越发宁静下来,灯火也渐渐稀少,星光变得灿烂起来。
约莫到了丑时正,原本闭目养神的杨济张开眸子,狠戾道,“行动!”
随即,先是一百人出营,往迎仙门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