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赵孟启又说了一条,“孤麾下与贵国大军彼此陌生,无法合兵一处作战,孤也不接受贵国的指挥,也就是说,孤必须有战事自主权,打不打,何时打,怎么打,在何处打,都需孤根据形势来决策,贵国可联络沟通,但不得干涉!”
已经有些麻木的陈婆列只剩点头,“外臣记下了。”
赵孟启露出一丝笑意,“以上条件,必须由安南王以国书明文确定,孤见到国书之后才会出兵,否则就爱莫能助了。”wwω.ЪiqíΚù.ИěT
陈婆列恭谨揖手,“外臣会立刻回报国内,并敦促王兄尽快回覆,还请殿下静候佳音。”
“去吧。”赵孟启神色平静的挥挥手。
不管再这么尽快,这一来一回,加上商讨时间,起码也要十天。
陈婆列和陈邦彦匆匆下了神舟。
陈邦彦才忍不住说道,“四大王,燕王提那些条件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陈婆列翻着眼皮没好气回道,“那你在燕王面前时为何不说?”
“大王你也没给我说话的机会啊。”陈邦彦神情郁郁。
“行了!”陈婆列有些烦躁,深呼吸缓了缓,“要说过分,看起来也确实过分,但人家燕王说得也在理,他在咱们安南人生地不熟,若是没有这些保障,如何敢带着大军去?”
“皇兄的亲旨你也看了,蒙古鞑子比咱们之前预想中还要能战,已经有不少人在暗地中宣扬投降言论,人心一旦涣散,咱大越如何能不败亡?”
“我仔细看过了,燕王麾下算得上是一支强兵,对我大越很有助益,抛开这个不谈,就是宋朝出兵援助这个消息,也足以安定人心。”
“因此,哪怕是要付出一些代价,但相比于败给蒙古鞑子来说,也算不得什么,两害相权取其轻……”
陈邦彦听完,沉默良久,才踌躇道,“我总觉得有些不妥,尤其是统摄地方和督管大越军队之权,要是燕王对我大越有所图谋……”
“杞人忧天!”
陈婆列打断陈邦彦的话,语气不耐烦道,“那大权不是直接给燕王,是由本王掌握,难不成本王还能吃里扒外和他勾结祸害大越?”
陈邦彦面色一白,“呃……大王喜怒,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陈婆列却立刻驳斥,“宋朝丢了大半江山,他燕王要是有本事,也该去收复失地,没道理来盯着我大越。”
“要知道,在中原人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