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宁中则夫妇的二层小楼紧贴天声峡而建,外面只有一条宽不盈尺的小路、李柯将身子悬在二楼窗外的悬崖上。
李柯将身子悬在岳不群、宁中则二人房间屋外的悬崖上,抬眼望去,只见昏黄的烛火将屋内映的影影绰绰看不真切,只能大致看清一男一女两个人影正在屋内交谈。
宁中则说道:“三日后平儿与珊儿成亲,这桩亲事师哥你可满意?”
岳不群冷哼一声道:“‘哼!’你选定的女婿,我有什么满意不满意的。”
李柯身在屋外,起初听得并不十分真切,只觉得岳不群的声音似乎有了些许变化,却又不知道是不是隔了一层窗户纸的原因,也就没太放在心上,继续专心细听里面二人的谈话。
宁中则见岳不群语气不佳,便开口劝诫道:
“师哥,有些错误既然已经犯了,已经成了既定事实,那也就算了,万万不可一错再错。”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岳不群听到这话,顿时勃然大怒高声反驳,但是他此时的声音听在李柯耳中,却是又尖又细,活像个生气的女子,哪里还有半分华山掌门的君子之气。
而宁中则不愧为豪杰女侠,面对发怒的丈夫却没有丝毫退缩:
“你还说没有?”
“听听你自己的声音,又高又细跟个女人似的,夫妻多年你又何时跟我这样说过话,有什么解不开的事,又何必瞒我!”
“我……”岳不群说道这里忽然顿住放缓了语气,解释道:
“嵩山之会在即,左冷禅意图吞并四派,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我正为此烦心。”
“除此之外呢?”
岳不群听到宁中则这一句质疑,刚刚平静下来的声音再次尖锐了起来,生气的尖声叫到:
“除此之外哪还有什么?你到底在瞎疑心什么?”
“可真的是我瞎疑心?”宁中则缓缓说道:“你冤枉了冲儿对不对?”
“冲儿?”岳不群重重的冷哼道:“他勾结左道,和那个魔教姓任的女子有私情,此事人尽皆知,有什么冤枉!”
“我没说你冤枉他结交魔道,而是你说他偷盗辟邪剑谱。”
“难道不是他偷的?他的剑法在短短时日内突飞猛进,更全然不是我华山剑法的路子,不是他还会有谁?”
宁中则的声音依然不疾不徐,十分镇静。
岳不群的语气在李柯听来却多了几分气急败坏,强词夺理的味道。